不需要很久,只是还要做一些常规的检查。

十分钟以后穆妍就到了,坐在薛靖锡的身旁,两人手握着手,一起静静的等待。

“小妍,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认他这个父亲吗?”忧伤的眸子深深的看着穆妍,希望她能给他一些意见,哪怕帮他做个决定,也一定会听从。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虽然隐隐的感觉到薛靖锡对父亲的恨意,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是不清楚,不敢贸贸然的劝他。

有些话难以启齿,可是却又不得不说,因为他的事就应该与她分享,她是他的女朋友,最亲密的人。

“我妈妈……只是他的情人,就连他原配妻子去世以后,也没能娶我妈妈,所以妈妈恨他,我也恨他……”

原来是这样!

穆妍能从他颤抖的手中深刻的感觉到他激动的情绪,有的时候,恨自己的亲人,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

沉吟了片刻,穆妍柔声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恨你爸爸吗?因为他没有给你妈妈名份,还是其他?”

薛靖锡想了想,咬着牙:“我恨他没给我妈妈名份,让妈妈一辈子委屈的活着。”

这种心情她能理解,就像莫泽丰要她做一辈子的情人一样,委屈的活着,水远见不得光,哪个女人不渴望家庭,不渴望丈夫的呵护,心中有恨再所难免,而薛靖锡就是其中最无辜的爱害者,夹在父亲和母亲之间,他应该也是渴望父亲的关爱,可是又不想伤母亲的心,才会一直与父亲敌对,其实感情的事,作子女的人又怎么能区分清谁对谁错,就这样剥夺他享受父爱的权利是很不应该的。

反握着他的手,望着走廊上明亮的路灯,幽幽的说:“你至少还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我呢,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出生没多久就被抛弃,我以前也一直恨他们,恨他们生我又不养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孤苦伶仃,可是,我现在不恨了,我应该感谢他们给了我生命,让我到这个世界,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他们,我会抛开所有的恨高高兴兴的与他们团聚,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很想很想见他们,做梦都想……”

说着,穆妍的眼眶里盈满了泪花,打着转的往下掉,滴落在薛靖锡的手背上,刺痛了他的心,忙抬手替她拭去,温柔的安慰:“不要哭,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他们,不哭了。”

“你说的哟,要想办法帮我找。”穆妍勉强的勾起一抹笑,不自在的笑了,现在反倒要他来安慰她。

“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将那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轻轻的安抚,她总是那么的惹人怜爱,看到她落泪,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从薛靖锡的胸口抬起头,说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要再恨你的爸爸,趁着还能在他的身边尽孝就好好的对他,我不想你以后后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恨是不能化解的呢,你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就让她的恨入土为安吧,你要想想自己,是不是该继续恨下去,其实恨那么多年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在心里留下一个结,结开就好了,没有必要一直让它留着。”

“嗯,你说得对,妈妈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我也不该再继续恨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做得再错,也是我的父亲,如果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能原谅他,那还谈什么血浓于水,谢谢你,我现在彻底的想开了,以后一定好好的孝顺他。”其实他一直想原谅父亲,只是怕母亲的在天之灵怪责自己,听了穆妍的这一番话,他才算是下了决心,母亲已经带着她的恨走了,他也该从中解脱,上了岁数的人,都是见—天少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当年研究生毕业,他选择了留校当老师也是这个原因,他不想看到太多的生离死别,怕自己承受不了。

当父亲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惊吓得差点儿停止了,还没来得及与他一起钓鱼,也还没在一起打过高尔走,如果就这么走了,在他的心底必定留下许许多多的遗憾。

“其实你早就有了决定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让我劝你。”像他这么心软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原谅自己的父亲,恐怕在心里早已经原谅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也许吧!”对上穆妍清澈的眼眸,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笑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有走出去,将自己圈在刻意筑造的恨意里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两人相视而笑,不论心情多么的忐忑,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会变得平静起来,暖暖的温情在两人之间流动。

莫锦伯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儿子的脸,开始模糊,慢慢的变得清晰,最后在眼前放到最大,还带着令他惊讶的浅笑。

“爸爸,你醒了!”

薛靖锡扶着莫锦伯坐了起来,将一杯温水递到他的手中:“喝水。”

这是不是梦,莫锦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应该是梦吧,不然儿子怎么可能会这样温和的对他,连手中的水也温度合适,小小的喝一口,喉咙里就润了,不过再怎么也比不上儿子的笑容来得滋润。

端详了薛靖锡良久,那确实是笑啊,莫锦伯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话:“我是不是在做梦?”

“爸爸,不是梦,你已经从昏迷里苏醒过来了,这是医院,再观察两天才可以出院。”薛靖锡揭开父亲的被子就开始给他按摩腿,躺太久血y循环不畅通,需要多加按摩,手的力度不轻不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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