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耽美 > 虐心耽美 > 旷野无人 > 第 10 部分
同学跑进来告诉大家:不用考试啦

!可以走啦!

我喜出望外,跑过去一打听,原来考试一说是谣言。那个胖子为寻开心,竟故意造谣吓唬学

生。胖子悻然斜视如获大赦的学生,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我心中感慨:这人手头就一点点

小权力也要滥用,让这种人当官只会苦了百姓。

好几个月了,我还在做有关考试的梦。焦虑虽然减轻了,但心理依然脆弱。什么时候我才能

够在梦中信心十足地面对考试?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在现实中从容地面对焦虑?继续努力吧。

昨天我很长时间心情不好。上午、下午我都祷告,求主允许我早r归回天家。我觉得活得痛

苦,生不如死,只求速死。我对家庭失望,我坚持得太累了。我软弱,我挣扎,我渴望到主

怀中安息。我对主说:我受不了啦,如果你同意的话,就让我到此为止吧。我已没有任何牵

挂。最后我说:主啊,求你按你的旨意来成全成就。

主给了我回答。他通过人的口在电话里告诉我,主要使用我,要我做安慰的天使。其实,我

以前也明白,我之所以要经历这一切,是因为主要使用我,让我做一个合格的器皿,即安慰

的天使。但我灵命弱小,所以在病痛和灾难面前,我想逃跑。

很惭愧。

傍晚,去北门散步。天本来非常闷热,没有一丝风,漫天y云。突然,江风陡然劲吹,非常

舒适、凉快,吹散了云雾,就在我头顶上吹出一小块蓝天、白云,也吹散我心中的抑郁和愁

烦。我明显地感到主正与我同在,他在看顾我,抚慰我,引导我,帮助我。

随笔

最初服药时,我盼望三个月之后能停药。三个月过后,我不得不老老实实继续吃药。

接下来,我盼过半年、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药照吃,病照看,分明是场持久战。

专家专著上这样说:在抑郁症发作基本平息以后六到九个月之内,症状又会重新出现。如果

间更长一些,则有高达80%的病人会出现抑郁症复发。为了防止复发,在抑郁症康复以后的

六个月时间内,仍然要用完整剂量持续治疗……有些情况下甚至要终生服药。

写到这里我有点垂头丧气。我不愿想,我是不是必须终生服药。软弱的念头又嗖嗖嗖往外蹿

,再不关闸又要滚下山了。我就像西绪福斯推的那块巨石,推上去,滚下来,又推上去,又

滚下来……

还是想想曾外婆吧。想想这个名字:喜姑。

我很喜欢“喜姑”这两个字。一念到这两个字,就会不由自主地微笑,脑子里会联想出一个

五六岁的小胖丫头,喜眉喜眼,憨憨地冒出傻气。

遥想晚清那位穷举人老前辈,就冲给女儿起名“喜姑”,可知他穷而不酸,不迂腐

中举后无盘缠入京,大喜大悲之下顿悟。

喜姑爹收拾心情,私塾授学。

一介布衣,惟有教

书育人。这就是一百多年前一个乡村小知识分子的道德理想。

写到这里,我才想起:我从来没问过妈妈的理想是什么,外婆的理想是什么,更不曾问过曾

外婆的理想是什么。

大概潜意识觉得,哪里轮得上她们有理想啊。

我猜想:喜姑的理想是做一个旺夫益子的好女人,小桃的理想是读大学做一个女教师,兰兰

的理想是脱胎换骨做一个好军人。

妮子小学二年级的理想是:长大了我要死在战场上,立功。我死了我家就是光荣烈属。

2006年5月13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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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儿》摘录

我出生证上面的名字是“小兰”。

两岁的时候,远在东北的爷爷nn说,这名儿得改,叫啥都中,就是不能叫小兰。

很多很多年以前,爷爷有个妹妹叫小兰。小兰年方二八,尚未婚配就得急症死了。按

乡下的规矩,未嫁的小女子死后不能进祖坟,只能在野地里火化。

小兰死在天寒地冻的季节里,人们架起柴火烧她,烧完了,把一堆骨头划拉划拉,装进

一只坛子里,就在野地里一埋拉倒。

一个三更天,小兰回家哭:“哥——我好冷!你们咋都不管我呢?”天明后,爷爷来

到烧小兰的野地里转,发现荒土中还弃着一段骨头。风吹走了覆盖在遗骨上的柴灰,怪不得

小兰冻得哭,爷爷忙把骨头拾起来。送回坛子里装好。从此,他再也没有梦见过小兰。

很多很多年以后,也是在地冻天寒这个季节里,我爷爷惟一的孙女出世了,由于母亲名

字中有个“兰”字,这女孩便叫“小兰”。可是,坛子里的小兰又在爷爷的梦中出现了。于

是,我得改名。爷爷说:就叫妮儿吧。

上学了,

班里有几个淘气的男生

一见我就唱“

来到了南泥湾呀,南泥湾好地

方……”其他男生就鬼鬼祟祟笑,跟着唱:“好呀地方。”

我一听这支歌就捂耳朵,心里很委屈地喊

:我讨厌这个名字!

近年人们起名,不仅讲究字义吉祥,还要查《姓名学》里的天格、地格、人格,看该名

字是否搭配得当,基础运如何,成功运如何。

动了好奇心,我也弄来一本《姓名学》,看来看去,与我这名字相对应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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