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事太多,也就不再去想了。
各自在床上躺下,左必聪很快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念暖睡不着,从沙发床做到了他的床边,看着他好久,还是没能放心地躺在他的身边。如此折腾了几次,终于在沙发上入睡。
天亮了。
饭厅里,左磊、伊美静已经在,左云爵跟美莎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念暖跟左必聪挽着手进来,伊美静只是挑了一下眼,目光在念暖的身上定了几秒,嘴角动了一下,又再低头,“老左,吃一个灌汤包,我掰开给你。”
“二嫂,听说你设计的礼服很漂亮,介意给我的一个朋友做一套礼服吗?你也认识的,她叫蒂娜。”唐念暖坐定,那边左云爵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此的平静的声音,却像是在湖面上投下的石子一般,在念暖的心里引起惊涛骇浪:他果然是听劝告了,要去好好爱蒂娜了吗?
他……要把蒂娜带出来了吗?念暖心底冷笑。
“她前一段时间心情不好,今天应该好些,有空的话吃完早饭陪我去一趟,行吗二嫂。”他斜睨过来的目光淡淡的。
“好。”唐念暖往嘴巴塞了半个馒头,又塞一条萝卜干,握起水杯,咕嘟咕嘟地把一杯牛奶灌下去。但是还是觉得那一股堵塞直奔咽喉,她把水杯递给康婶,口里干涩得说不出一个字。
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康婶过来,给她满满的一杯水。
她一仰头,又再灌,用力的吞咽,像饮毒般的将水一口气喝完。她就不信!不能把那些塞着喉间的一股气冲不下去!
“你是牛吗?”伸手来把她的水杯夺去的是左必聪,“我妈妈说过这样喝水会被水淹死的,唐念暖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前头。”
众人都惊愕了,看着这一个平时说话都不利索的傻子。
他还是呵呵傻笑:“看你,嘴角都漫出来水了。”他用手给唐念暖抹了一下,眼里的温柔就要滴出水来。
他……傻吗?
美莎看见,左云爵的眼里突然就阴沉下去了:“二哥,你是不喜欢我带二嫂出门?”
他自己不觉得自己这一句话里面竟然是那样的酸涩。
左必聪抬眸,看着他呵呵笑:“没有啊,你们去吧,暖暖喜欢做衣服,你看我穿的这一件就是她做的。”
他好像是很傻地笑着,但是说的话竟然流畅异常!一边一直没有声音的左磊慢慢抬头,眼里看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
“阿聪,你说这一件衣服是念暖设计的?”伊美静有点慌,但是她知道自己应该再去试一下,好让他再说清楚、说详细。
“是啊,她就是这样画呀,画呀……然后她还说我们……”他比划着,画图、剪刀喜笑颜开的,胖乎乎的脸上敦厚又纯真。刚才的那一种冷静、凛然荡然无存。
唐念暖呆呆看着他。
他……是可以恢复的,是吗?她千万千万不可以惊喜,不可以!因为身边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昨天自己是疯了,竟然跑去跟左云爵说那些话。
“阿聪,你长大了,吃东西的时候不用说那么多话,看,嘴角又要流口水了。”念暖小心地拿了手绢,拉他坐下给他洗洗地擦,眼里看着他,他也看着念暖,眼里俏皮地眨了一下。
唐念暖心里一动!
他……是不是已经……?
不会吧?
左磊有点激动,拉着伊美静的手,胡乱地想要表达什么。左云爵的心一下沉重的痛开。
把身边的笔记本递过去。
左磊在上边打了几个字:
带他去看医生!
手指头不利索的他,竟然在末尾加了一个大大的叹号。
打完了,眼睛盯着伊美静。伊美静的脸一下刷的苍白。咬了一下唇,点点头。
“我带他去,跟二嫂一起。”左云爵说。
这个他,是左云聪。谁都清楚。
这时候,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妈,爸爸,云爵,念暖,还有阿聪,早上好。”艾燕儿撩了一下长发,走了进来,“怎么都不说话?”
“大嫂,早。”唐念暖说,手里却被一个人握紧了,是左必聪!他在怕艾燕儿?
“见你来了,大家无话可说了。”左云爵把手里的餐巾放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昨夜,他果然是弄坏了脚踝上的伤口。
唐念暖不管艾燕儿听了左云爵那一句话有什么反应,只是把手里的水杯放下,又去照顾左必聪。
一会儿,美莎走了进来:“那个……二少奶奶,三少的脚有点问题,你可以到客厅把他看看吗?”
他的脚包着纱布,但是可能是因为昨晚的确伤得严重了,纱布脱落了。松垮垮地被套在袜子中,刺眼的血迹弄的纱布上满都是。
处理他的伤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念暖把她当成了病人就好。可是,给蒂娜做衣服可就不一样了。
蒂娜这一次有点蔫,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他说的“心情有点不好”。唐念暖来到了他们的“家”,她也是慵懒地挨在沙发上,美莎过去挽着她的胳臂:“蒂娜,爵少给你做一件新衣服,你看这一位就是设计师。”
蒂娜挑眉:“设计师?”
左云爵走过去,双手握着她的手腕,双眸带着温柔的鼓励:“蒂娜,站起来,她给你做衣服,要是做不出你喜欢的,咱们再换一个设计师。”
蒂娜甩开他的手,愣愣看着唐念暖:“你是用她来证明你能有多大的能量,可以还把我伤害到什么地步吗?告诉你,左云爵,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