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耽美 > 虐心耽美 > 红酥手 > 第 7 部分
>林澍培无言,把她送到门口。她忽然回过头来:“爸爸,惟凯的生r是不是5月8r?林家是不是真的有隔代遗传的白痴病史?”

“惟凯一直希望你问我,你为什么现在才问?”林澍培表情落寞。

“爸爸,我错了,错得离谱!”说完,她夺门而出,奔下楼去。

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她走进雨中,沁凉的秋风夹着细雨,扑在脸上、身上。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雨水把头发淋湿了,顺着脸颊滑下来,分不清是雨是泪。她才想到要打车。

出租车上放着音乐,竟是陈百强的那首老歌:

“……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她的额头抵住车窗,泪水滔滔而下。

原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而当失去的痛楚令她觉悟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的。

傍晚,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

她打开客厅的灯,一眼看到雪白的布艺沙发上,那摊暗红s的鲜血。

她慢慢走过去,用手指触摸着已经g涸的血渍,恍若触到他的心伤。

在最痛苦的时候,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忍心伤害她。

如果不是对一个女人爱到发狂的地步,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做?

一直以来,他对她太好太好,好到他只关心她,而不用她付出一丁点的回报。

她怎么就没意识到,身边这个男人在执著地爱着她呢?

她回想起最后那个晚上,脸上湿湿的东西,应该是他的泪。

要怎样一次次的伤害,才能让一个男人对爱情彻底绝望,才能让一个男人默默流泪?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梅若素躺在床上,清楚地感觉到床铺的冷硬,棉被的单薄,和因冰凉而失去知觉的双脚。

她挣扎着坐起身,拉开床头灯,服下了两颗安眠药。

重新躺下,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她很快跌进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她置身于莽莽荒原中,有轻烟或薄雾笼在眼前。她在雾中奔跑,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周围除了自己的喘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她困难而费力地迈着步子,感觉出路就隐藏在雾中,却一直找不到。

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悠长、深沉、男x的叹息。

她蓦然回首,看见林惟凯站在一大片白花花的y光之中,朝她凝望。就像她第一次见他的情形。

这次,她想将他看清楚。可是,y光隐去了,薄雾飘过来,他的脸渐渐变得模糊。

不,不要!她朝他拼命地奔过去,摔倒了又爬起来。

林惟凯给她的是一个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雾中……

梅若素醒来,冷汗淋漓,全身毛孔张开,痛楚与虚弱自心底升起。

原来,她在梦中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不是白凌霄,不是父亲,而是林惟凯!

她想起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宽阔。每当她深更半夜从噩梦中惊醒,都是他把紧紧拥在怀里,温柔地抚慰着她。

而现在,这样寒冷寂静的夜里,她只能孤独地醒来。

有一种不知来自何处的疼痛,泛滥到全身。

她蜷着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助地痛哭起来。

记忆里,从小到大,她没这样绝望地哭泣过,哭到整个人都掏空了。

如果眼泪能够换他回来,她甘愿做“还泪”的林黛玉。

彷徨

我现在才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因为睡眠不足,头胀着痛,梅若素到下午才去上班。

刚接待完两个客户,就听同事说,外面有人找。

她走进会客室,是白凌霄。

他一见她就问:“孩子拿掉没有?”

这些天太伤心,她几乎忘了这事。

原来,这不是上天的捉弄,而是命运对她的恩宠——让她在惟凯走后,还能拥有他的孩子。

“我不会拿掉他,我要这孩子!”她坚定地说。

“你脑子坏了?”白凌霄气急败坏,“你和林惟凯都离婚了,还要他的孩子g什么?”

“我们没有离婚。我根本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说着,露出了自惟凯走后的第一个笑容。

那笑意如电光石火,神秘而又美丽,让他的声音充满疑惧:

“你还想跟他在一起?”

“是的,我要找到他,我要对他说抱歉。”

白凌霄静默了好几分钟,脸s变得苍白。

“那么,在你走之前,请把浩浩留下来。”他y沉地说。

“为什么?”她也变了脸s。

“因为我是浩浩的爸爸。”

“你不是!”梅若素忍不住说,“你尽过一天作父亲的责任吗?我怀孕的时候,是惟凯在身边照顾我;浩浩出生的时候,是惟凯

第一个迎接他。他才是浩浩真正的爸爸!”

“不管怎么说,浩浩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绝不让他姓林!”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你跟我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浩浩。”

“你胡扯些什么?”白凌霄把身子倾向她,抓住她的手腕,“若素,我爱你,也爱浩浩。你把孩子打掉,嫁给我。我们一家三口

一定会很幸福!”

她挣脱他的手,猛烈地摇头:“凌霄,我们不可能了!以前,在一年以前,或许可以。现在,我办不到!”

白凌霄瞪视着她,呼吸急促起来。

“为什么办不到?”他的脸上毫无血s,“你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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