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香港荣发银行董事长的千金小姐。宁致现在看守所,你快过去采访第一手资料。”

她木然地挂上电话,手抖得怎么也发动不了车。

电静又响起,是叶聪。

“舒畅,你人在哪里?”他担心地问。

“我在建行门口。”几个字,她说出了一头的汗?

“你不要动,我马上过去。听话。”叶聪像个大男人。

她点头,不动,乖乖地靠在椅子上。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裴迪文。

“舒畅,你好吗?”他轻柔地问,生怕吓着她似的。

“我想说好,可是好象实在说谎,“迪文,那事是真的吗?”她苦笑。

“我正在找律师向向司法部门咨询这事,你不要着急,我会竭尽全力帮他的。”

“谢谢你,迪文,他没有一个亲人的。”泪。无声地流下。

“舒畅……”他叹气,透着浓浓的无力感。

8

滨江北城区拆建开发。规模之大,可以讲是历史上没有的,参与竞标的各家地主公司都卯足了力。投资银行也想在这开发中分取一瓢羹,在进行详细的市场调研之后,对设计和建造资历比较雄厚的地产公司抛出了橄榄枝。

荣发银行一共抛出了两枝橄榄枝。抛向致远公司的那枝有宋颖的功劳,她在董事会上尽力为致远公司游说,她说致远公司有无限的潜力。设计方案合理,利益巨大。董事会冲着这话,同意低调投资,为免失去恒宇集团这个大客户。

谁知宋颖逞一时嘴头之快,向裴迪文挑衅,说出了投资致远的事。裴迪文隔天就给荣发银行打了电话,说为了公平竞争,恒宇将选择中华银行。

宋荣银行董事会里的董事,大部分看好恒宇集团,听此一说,着了急,为了挽回恒宇,立即撒回致远的投资。

宋颖硬着头皮,去致远公司通知撤回投资一事。远在北京的宋思远听了后,大发雷霆,说会起诉荣发的言而无信。宁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晚上,不知怎么把宋颖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就在公寓里,两人为投资和其他事发生了口角,他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她身子踉跄,往前一倾,太阳x磕在花岗岩的飘窗上,没几分钟,就一命鸣乎。

宁致坐在屋内,抽了一包烟,第二天天亮后,他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去小区的派出所投案自首。警察赶到公寓,勘察了现场之后。确定宁致是失手伤人,检警院正式向宁致起诉。裴迪文请的律师与赵凯第一时间赶到看守所看他,他承认他是想杀宋颖的,因为她毁了他的全部。

去看守所的路上,是叶聪开的车,舒畅凄然地坐在象驾驶座上。唇抿得紧紧的。

叶聪不时瞟瞟她,大气不敢出,什么话也不敢问,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宁致是舒畅的男朋友。失手伤人,就是请最杰出的律师,判得再轻,怕也是死缓。服刑时,表现良好,改判个几十年,出来时。已是两鬓斑白了。

这几十年,舒畅该怎么度过呢?

看守所也是舒畅常跑的单位,看守大门的法警一见到她的车,忙过来招呼。舒畅弯下嘴角,没能成功地挤出一个笑意。

胜男和安阳也来了,站在院中和赵凯说话,另一个面色严峻的中年男人是裴迪文委托的律师。

“唱唱!”胜男一看见舒畅,心酸地上前抱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坚持说他想杀人,这个说法对他很不利,怎么劝也没用。”赵凯对着舒畅摇头。

“他情绪怎样?”舒畅问。

“非常平静,象很解脱似的,可以轻松地说笑,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舒畅闭了闭眼,看到

有几家媒体记者也赶来了,正在与法警交涉,想冲进来。“我去看看他。”

赵凯轻轻点下头,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

坚强的胜男眼眶红了,她感到舒畅真的是太不幸太不幸,宁致明明是一个沉稳、理智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现在,唱唱又是一个人了。

看守所所长只同意舒畅一个人进接待室,叶聪只得留在外面等着。舒畅请胜男去新房把爸妈接回家,暂时不要提宁致的事。

法警领着舒畅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锁在几重门里的接待室。这里完全与外界隔绝了,抬头一看,是高高的铁丝网,持着枪走来走去的法警。呼吸,都是轻微的。

法警轻轻推开接待室沉重的大门。

宁致坐在椅中,脚上带着铁镣,身上穿着橙色的囚服,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剪,看见舒畅,他的眼眸闪烁出如水的柔光。

“舒舒,我知道你会来。”他用温柔的语气说。

舒畅点了下头,在他面前坐下,两个法警持着枪站在门外。

“你好吗?”他问。

她又抬了下头。

宁致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接近她。舒适略一犹豫,但还是把手递给了他,是那只被击伤的手,伤口有些扯开,红色的皮r外翻。

“是用这只手打她的?”她轻轻问。

他笑了,“舒舒,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鬼灵精,什么也没瞒不了你。”

“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她不相信他与宋颖起争执是因为撤回投资的事,那些可以在公司里谈。宋颖跟着他去公寓,一定是谈两人之间私密的话题。他和宋颖很久之前就是认识的,他说的关于裴迪文的资料,都是来自宋颖。

宁致扯了下嘴角,“不要知道,舒舒。你只要记得我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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