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管君怀彦会不会喝醉,踉跄着回了永宁宫。

难怪萧若水总是那么的清冷而孤绝;难怪她结婚那么多年会不育;难怪她会心碎而后悔,不顾尊严去求得怀彦的原谅!

恐怕她绝不会想到——她当年抛弃了爱情,抛弃了情人,一心投奔的居然是一条永远也无法靠岸的船泊,等着她的会是一生的寂寞与痛苦吧?

难怪君怀玉会若有意似无意地安排他们独处——在他们所处的时代,是绝不会认同这种同志之恋的。

他如果一直没有子嗣,时间一长,如何堵悠悠众口?不管是皇室的继承,还是帝位的稳固,都不能允许丑闻的存在吧?

所以,他需要一个孩子!而君怀彦的孩子,总还是君家的血脉吧!

所以,萧若水求君怀彦的居然是一个孩子!

我躺在床上,被这个结论惊得几

乎窒息……

“咣当”一声巨响,永宁宫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推开。接着便传来宫女们惊讶地低嚷和杂沓混乱地脚步声。

我吃了一惊,匆匆跳下床,跑出卧室一瞧——君怀彦喝得烂醉,软绵绵的象个破麻袋,被两个太监架着胳膊,东倒西歪地搀扶着踉跄着闯了进来。

“天!”我掩住唇,目瞪口呆地瞧着那两个太监把他搀扶着放倒在床上——君怀彦在我面前永远冷静淡漠,沉稳庄重,什么时候如此失态过?

“小心点,他的左臂有伤!”我回过神,指挥人把他扶着躺好,又替他脱了黑色的官靴。

“怀玉,再来一碗!”君怀彦不安份地挥动手臂,力道大得吓人,把边上替他脱衣的宫女挥出老远,差点给摔个四脚朝天。

“算了,你们下去吧,我来就行了。”我低叹。

拧了条热毛巾靠上去想替他擦擦脸,刚凑上去,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捏着鼻子,没好气地轻拍他一掌,低喝:“臭死了!”

“嘿嘿,干,不干的是王八!”

倒!他居然也口出粗言了?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喝酒呢!

我啼笑皆非,胡乱在他脸上擦了两把,就算完成了任务。

突然想起了老爸那为数不多的醉酒——老妈也是抱着和我一样的心情侍候着老爸的吧?这种无奈中夹着恼怒的感觉,是不是也可以称做幸福?

斜眼瞧着他的手无意识地拉扯着下颚,我微笑——算了,好人做到底。爬过去,伸手替他解开衣襟。

谁知道,他一个翻身,长腿一抬,已将我压在了身下,喃喃低语:“小雪……”

我一惊,红晕瞬间爬满了双颊。抬眼瞧去,他双眸紧闭,已睡得人事不知。

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偷偷地推开他的脚,一点一点地把自己从他身下移出来。

刚要庆幸成功脱逃,他左手一挥,将我拦腰抱得紧紧的,身子一侧,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我身上。

心里惨叫一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只得重新再来——可惜,喝醉酒又沉睡不醒的男人,就象是一座大山,任我怎么推,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正文 今夜,注定无眠

不敢太用力,怕弄裂了他的伤口,心里暗咒了他几千几百遍,终于宣布放弃——算了,他昏迷的那几天,也不是没跟他睡在一起过。

我苦笑——今夜,已注定了无眠……

我很快发现,我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几次都是在睡着了的情况下,莫明其妙跑到他床上去的。跟这次头脑清醒竟根本不能比!

棉被很柔软,床铺很舒适。

两个人这么亲热地挤在一起,他温热而带着着酒意的呼吸有规律地喷吐到我的脸上,暖暖的,竟奇异地抚平了我被震憾的心神,带给我安心的感觉,使我几乎也微熏了。

他永远都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狂野地披散在枕上,与我的缠绕在一起,竟是那么的暧昧与亲蜜。我心头热热的,象是有一把火在慢慢地烧灼着。

瞧着那张近在咫尺,毫不设防的俊容。感觉到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从未象今天这般近。我心头微颤,忍不住伸手触摸他的轮廓。

怯怯的,悄悄的,缓缓的掠过他的发,他的眉,他的眼……调皮地停留在他轻抿的薄唇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的吻——温柔的,热烈的,激情的,野蛮的……

他的手臂横在我的腰上,神情放松,与我面对面的沉睡着。我凝视着他的睡容,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微笑。

伸指轻轻戳了他一下——没反应。忍不住倾身过去,在他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靚靚…更多精彩

呀,但愿他能有一个好梦。梦里,有我……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脸上似羽毛般轻轻拂过,软软的,痒痒的。

不耐地挥了挥手,翻过身把头埋到枕下继续同周公下棋。可是,那麻麻痒痒的触感却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脖颈,持续地s扰着我。

“姐,别闹了!”我生气,大吼一声,猛地翻过身坐了起来。对上了一双如水的明眸。

惜瑶惊疑不定地瞧着我,噘着唇:“小雪姐姐,你好凶!”

我尴尬地摸了摸脸,嘿嘿笑着解释:“对不起,我有起床气。”

“可是,我刚刚好象听到你叫姐姐。”惜瑶疑惑地瞧着我:“你什么时候有一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

“有吗?你听错了吧?”我忙忙地岔开话题:“你不是最爱睡懒觉,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早呢,都快午时了!”惜瑶睁圆了美目瞪我,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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