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云大人,你如何自圆其说?难道方萌也是你的女儿不成?”齐晖摇了摇头,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唉!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云征鸿一声长叹一声,拱手揖了一礼:“说起来真是惭愧啊!林某年轻气盛时曾与侧室方氏口角,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家门。谁知她负气抱了秦儿一走了之,沓无音讯。直到一年前她临死托孤,才教我们父女在有生之年得以重逢。”
“爹?”我和云书雁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望着云征鸿惊叫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亲生女儿了?
我怎么不知道?
“就算她是你的女儿,云大人,皇上赐婚的可不是她啊!你也不能让她代书雁小姐出嫁吧?”齐晖颇为同情地望着他摇了摇头:“圣上赐婚岂容儿戏?怎么能随意取代?”
“齐王爷有所不知,这当日皇上赐婚的圣旨上明明写着的是云府长女品正貌端,知书达礼,特赐与昭王择吉日完婚。这秦儿虽与我从小失散,却的确是云府长女没错啊。再加上我愧对她,想给她补偿,所以,再三考虑之后,还是让她嫁入了昭王府。”
“如此说来,云大人认为你没有违抗圣旨咯?”齐晖眨了眨眼睛,望着云征鸿意味深长的笑了:“既是如此,为何不及时禀明皇上,请圣上再做定夺呢?”
“只怪下官一时糊涂,碍于颜面,怕无故多出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会遭人耻笑,因此才秘而不宣。的确是下官的错,愿领责罚。”云征鸿躬身长揖:“事到如今,下官不敢再有所欺瞒,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王爷明查。”
要是到现在我还看不出,齐晖和云征鸿一搭一唱,其实早就串通好了,我就真的是笨蛋了!
云征鸿和齐晖两个摇头晃脑,装腔作势不要紧,萧昆听得面色铁青,肺都气炸了。
“岂有此理!明明是证据确凿的一桩欺君大罪,岂容你一句一时糊涂,就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萧昆怒气冲冲拍案而起:“齐王爷,此事万万不可听其一面之词,将他们轻易放过!”
“那依萧王爷之见,又该如何处理呢?”齐晖从善如流,把个烫手的山芋又扔回到萧昆的手里。
“依我看此事只怕其中有诈!齐王还需仔细调查,方可采信。”
“可是,方才云大人也说了,他的妾室方氏业已仙逝,这又从何查起呢?”
萧昆拈须,冷笑连声:“方氏虽然亡故,但她生前居于何处?与何人为邻,以何为生,与什么人结交,这总不会一点痕迹也找不到吧?齐王只须派人一一查实,便可辩明真伪。”
“那,云大人,你可愿提出证明?方氏生前居于何处啊?”齐晖点头连连称是,急忙又把目光投向了云征鸿。
“哼!云大人是不是又要一推四五六,宣称不了解呢?”云征鸿还未开口,萧昆冷然一笑,满是讥刺地看着他。
正文 串通一气
“怎么会呢?此事我当然了解得一清二楚。否则,我岂不是胡乱认一个女儿?”云征鸿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不瞒王爷,小女秦儿,其实自幼被方氏带往了大秦,几经碾转,后来在隘州的晋王府落脚,她倒是福份非浅,与晋王宇文澈结为异姓兄妹。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下官才敢斗胆将她嫁给昭王。另外,这也是下官这些年在国内遍寻不获的原因。”
呃!我倒!东拉西扯之下,我突然摇身一变,又成了宇文澈的干妹妹了!
这件简单的抗旨拒婚的案子,被他们几句话说下来,变成了悠关两国外交关系的事情了。
我真是啼笑皆非——这个弥天大谎,不用说,一定是出自怀彦的授意之下了!
难怪昨天怀彦要见云征鸿,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奇怪的是:云征鸿这样做虽然也可替自己脱罪,但萧昆的目的很明显是针对我,他就算受罚,总还有别的方法可以置身事外。
为什么要选择站在一向与他不对盘的怀彦这边跟萧昆作对呢?
“萧王爷,你听清了吗?原来云家大小姐还是当今驸马爷晋王宇文澈的义妹。依王爷之见,是否要派人去一趟大秦找晋王查证一下呢?”齐晖微笑着温言向萧昆征求意见,一副很好商量的老好人样子。
“哼!天下谁不知道晋王宇文澈与昭王君怀彦私交甚笃?还有什么好查?这事摆明了是他们串通好了,想来蒙骗王爷,欺瞒皇上!”萧昆脸色铁青,怒气冲冲。靚靚…更多精彩
“萧王爷这是在暗示本王老眼晕花,昏庸无能咯?”齐王拉长了脸,不高兴了。
“哼!”萧昆一脸恼怒地瞪着齐王:“你们全都串通一气,好,这件事就算让你揭过,本王倒要看看,公主被绑架一事你们要如何自圆其说?”
“萧王爷,昭王妃既是晋王爷的妹子,身份特殊,兹事体大,悠关两国的关系。我看还是禀报皇上,择日由皇上来做定夺。不知王爷以为这样处置可妥当啊?”齐晖也不着恼,笑眯眯地望住萧昆。
“哼!”萧昆板着脸一甩衣袖,怒冲冲地走了。
“好,关于云家违抗圣旨姐妹易嫁一事,本王当庭宣判如下:云二小姐年纪幼小不能作主,所以判其无罪,当庭释放;云尚书隐瞒真相,办事糊涂,罚俸一年;昭王爷知情不举,罚银五万;昭王妃因另有案在身,故暂且收押在监,择日再审。退堂!”
齐王宣判完结果,我便被两个狱卒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