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没有?”怀彦微微沉吟,淡淡地追问。

“回王爷的话,傍晚已收到青州传来的消息。”一直没有出声的无相,忽然搭了腔:“其实,青州亦非他们的祖籍。他们母子好象是在他五岁那年才搬到云涯村居住。张大娘绣得一手好花,有时接些零碎的活做,大部份靠替人浆洗衣衫糊口,偶尔变卖些首饰。”

“据传张大娘有一个很名贵的玉镯,有一次她病得快死了,有人出了五千两银子跟她买镯子,她死活不肯卖。好象还因此引起有心人的觊觎,家里屡次被盗贼光顾。这些年张大娘带着他辗转搬迁过很多地方,五年前来到京城定居。至于五岁以前的事,根本查不到。”

“不可能,他们难道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怎么可能一个亲戚也没有?”无尘哇哇叫:“以无非的能力,怎么会查不到?是不是漏掉了?”

“好吵!”我头脑昏沉,心里闷得发慌,有气无力地接了一句:“有什么稀奇?有可能他不是大周人啊!别管他有没有亲戚了,快点让我睡一觉是正经!”

“小雪,”无尘笑着调侃:“你是猪投胎啊?白天睡了一整天还不够?”

“她今天受了惊吓,又哭了那么久,现在静下来想睡了很正常。”无香皱眉,低声催促:“快点走吧,再耽搁下去,天真的要大亮了。正经事等进了皇宫,安顿好小雪再来商量也不迟。”

几个人不再说话,加快了脚步,风驰电掣般朝皇宫疾奔而去。

我舒舒服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张开眼睛一瞧,不觉吓了一大跳——身上盖着簇新的蚕丝被,房子里弥漫着龙涎香的幽香,外面早已是彩霞满天,日影偏西了。

正文 我被软禁了

天,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睡了——虽然说宫里的蚕丝被的确比牢房里的棉被要柔软舒适了不知多少倍。

看来,痛哭一场真的消耗掉了我不少的体力。

瞧!睡一觉起来,我又精力充沛,浑身是劲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环顾左右——这不是上次太皇太后寿辰时,我住过的那个永安宫?怀彦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推开门,怀彦熟悉的身影已映入了我的眼帘,带给我淡淡的心安的感觉。

他静静地坐在桌前,左手曲起手指习惯性的轻敲桌面。听到声音,他扭转头,朝我露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醒了?”

“恩,”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取过他身前的那杯茶,仰头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抹嘴角,皱眉抱怨:“好苦。”

“嗬,冷掉了。”怀彦失笑,拉我入怀,把头搁到我肩上,轻蹭我的颊:“萌萌,觉得很伤心,很委屈吧?”

“恩,这下你开心咯?”我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到他胸前,贪婪地吸取着属于他特有干净清爽的气息,哑着嗓子闷闷地威胁着他:“别以为我回不去了,你就可以欺侮我!哼!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

“你怎样?”怀彦伸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笑吟吟地睇着我:“你就给我一刀,是不是?”

“我,我就走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也不见你。”我垂眸,心中一酸,忽地就泪盈于睫了。靚靚…更多精彩

“萌萌!”他倏地环住我,低声叱道:“不许说走!你要是心里有委屈,有误会,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千万不能一走了之!”

“开玩笑,你武功那么好,我打得过你吗?”我没好气地推他:“再说了,这里全是你的人,几十张嘴我哪里骂得过来?你就只会骗人!”

“傻瓜,你为了我,连家人和朋友都抛弃了,我疼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动你一根头发?”怀彦拥住我,认真地盯着我的双眸:“我发誓,我君怀彦今生今世都会对你好……”

“得了,我才不信什么誓言呢,又不会真的实现。骗骗小女孩子还差不多!”我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懒懒地打断他:“我饿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我的五脏庙?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萌萌,我说真的……”怀彦捉住我的手,似乎还想再说。

“哎呀,我说能吃下一头牛,也是真的!”我从他身上跳下来,挥挥手不耐地阻止他:“快点找东西来吃吧。”

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久,前面的路也太曲折,我突然没有自信可以伴在他身边一直走下去,坚决不动摇。我暗暗自嘲——原来,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萌萌?”怀彦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狼吞虎咽:“你慢点吃,也没人跟你抢。奇怪,我不是让无尘他们每天帮你另送东西吃的?难道你都没吃?”

我夹一箸j茸干贝双冬,胡乱地塞到嘴里,又去舀j汁豆腐松,含含糊糊地答:“再美味的东西,拿到牢里,对着满墙的刑具,吃起来也是味同嚼蜡的吧?”

“萌萌……”怀彦望着我,诧异莫名:“真有那么饿?你刚刚吃了笋丝和香菇。”

“这两样东西不能吃吗?老实讲,这两天我基本就没吃饱过……”他才奇怪好不好?菜做好了本来就是让人吃的,难道摆来看的?

“那你不早说?”怀彦瞠目,顿足。

“有什么好说的?”我埋头苦吃:“难不成你还能违抗乃乃的命令?你让我在牢里住几天,不就是想让老人家有个台阶下?好让她消消气?不然干嘛关我?”

“嗟,”怀彦含笑摇了摇头:“好象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傻丫头怎么突然又变聪明了?”

“我一直聪明好不好?只是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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