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个世外桃源,张幄虽然一介书生,做事斯斯文文,对惜瑶总算是体贴有加。两个人衣食无忧,金钱暂时也不匮乏,他终于安心地回了京。

算了,等事情过个一两年,风声没那么紧时,再想个法子把他们接回来吧。目前只能先这样了。

乃乃年纪大了,毕竟不比当年——虽然狠下心来把她嫁了,终究还是舍不得。

正文 心动的理由25

皇乃乃嘴里虽然不说,夜里却偷偷跑到她的如意宫里掉泪,这一来二去的,就染上了风寒;又赶上初春乍暖还寒,雨雪交加的天气,竟是迁延不愈。

他为皇乃乃忧心还不够时,无尘又送进来一个让他几乎发狂的消息——府里的王妃,好象不是小雪。

不是小雪?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她从房里走出来,一直握着她的手,再亲自把她送回王府,这一路上半步也不曾稍离——就是怕她半路出什么岔子!

难道,他千防万防,还是让她溜走了?

不,他不相信!他要亲眼去瞧一瞧。

他面色铁青,丢下皇乃乃,连夜回了王府,悄然潜入了她的房间。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个沉睡在床上的人,不是小雪。

他的小雪睡觉的时候,绝不会那么规规矩矩。

她总是那么淘气,从来也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床铺的中央,每次都趴到床边边,害他担心她随时会掉下去;她是那么热爱自由,就连在梦中也不甘束缚,每次都会大刺刺地踹掉半条被子;她是那么胆小又可爱,每次都喜欢把被子卷起来搂在怀里……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明明全程都在,一直守着她。只除了那一夜。

他微微沉吟,随即恍然大悟。

难怪那个新娘从他身边走过时,曾略略停顿——是她吧?在那一刹那,她是后悔和迟疑的吧?是他,冰冷的话,阻止了她吗?是吗,是吗?

他忍不住闭上眼去揣测她的感觉——以她的视线,从她的角度,她看到的会是什么?他努力地回忆,一遍遍地后悔——她看到的是他和云书雁交握的手!

在那一刻,她该有多恨他的迟钝?竟然分不出谁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一刻,她该有多伤心,多痛苦?是他亲手把她推到了宇文澈的怀里吧?是吗?!

他错了!大错特错!他太大意了,居然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在他暗自笑她的计划漏d百出的时候,她冷眼旁观着他的从旁协助,该是一种什么心情?他想得心都麻木,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他开始迷惘,他开始惶惑,他开始不确定——她对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感情?在他完全剖白了他的内心世界,向她诚实地说出了他对她的感情之后,她怎么还能狠下心来,利用他来实现自己逃离他的计划?

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对他到底有多残忍吗?

如果她有一丁点的爱他,如果这半年来他为她所做的一点一滴有一丝一毫地感动她,她都不应该这么对他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去得那么潇洒?那么毫无牵挂?为了怕引起他的怀疑,她甚至连那只连拜堂都带着,从不离开房间,每日都要对着它诉说心事的鸟儿都丢下了。

原来,女人一旦开始绝情,竟然比男人更冷酷!

她在他的心上狠狠地c上一刀之后,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

她甚至给自己安排好了替身——那个云书雁与她连衣着,发型,身上的香料,说话的语气都几乎没有二至。这说明什么?

他骇然发现——她是早有预谋,处心积虑要离开他的!

是,他忽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晚上。

她居然看完了半本棋谱!老天!那天,他就应该看出破绽!

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早就去意已决?

他惊跳起来——等等,她的反常好象可以追溯到更远的时间。是的,就是那天晚上,萧佑礼兵败被俘,大家都兴奋过度,在密室里大放厥词……

然后,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诉说着她的情意。而他,也被胜利冲晕了头脑,降低了警觉心,没发觉她的存在不说,竟然还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谎言。

他甚至深情款款地对她诉说情意,在前面云涛他们讲了一大堆立后封妃,三宫六院的事情后,他这番话显得多么可笑?听在她的耳里,该有多讽刺?

在她以为他的一切皆是做戏时,她怎么笑得出来?她对着他还有何话可说?

是,他清楚地记得。

她的的确确怔了片刻,才滑下了眼泪——骄傲如他,意然没有察觉出异样,只一味地认定,她是喜极而泣,哪里想得到她那时竟是满腹心酸?

天真率直如她,竟然可以一忍二十多天,在他的面前,一个字的口风都不露——她是怎么做到的?压抑自己的天性,又是多么痛苦?

难怪她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不爱笑!

小雪毅然决然地远嫁,皇乃乃又一病不起。

他身在皇宫,心在大秦,他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时间一天天地滑过,今天收到消息,公主的鸾驾已行至泰州边境。到了那里之后,只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抵达隘州。

如果宇文澈够积极,就算他不眠不休彻夜追赶,也无法阻止这个事实——小雪,将会变成晋王妃。

他心痛如绞,失魂落魄——忽然发现,原来没有她,他活了二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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