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兄来。你,还不够资格!”

“说得好!”南宫澈几乎要鼓掌喝彩,明亮的双眸里闪着激赏的光芒。

“南宫澈,你!”季伯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再也笑不出来。

展云飞听了她的这番软硬兼施的话,眼睛一亮,抿着唇无声地笑了。

方越立在帐前,面上带着柔和的微笑:“季帮主,若不嫌帐中粗陋,不如咱们坐下来畅饮一番?”

把玩着酒盏,方越默默地打量着眼前三个风格迥异的男子——南宫澈霸道张扬,季伯涛傲慢自大,展云飞爽朗明快。

此刻,这三个大男人,因为互不服输,狂喝猛饮,已纷纷醉倒在地上,东倒西歪地趴着。

“晋王,不准走!”季伯涛抬起朦胧的醉眼,伸手抓住方越的衣角,口齿不清地嘀咕:“还没分出输,输赢呢,得,得再来一坛玉冰烧!”

方越弯腰,掰开他的手,把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无奈地安抚:“好,再来一坛,我去取酒。”

“嘻嘻,方兄,”展云飞一只手勾着南宫澈的脖子,另一只手戳着他的手背,嘻嘻直笑:“你的手怎么这么小?哈,跟女人似的,软绵绵……”

方越一惊,急忙从季伯涛身上跨了过去,直奔南宫澈身边。

“胡说!我堂堂……”南宫澈大怒,张嘴就骂。

“方兄,你醉了,我扶你回营。”方越及时抢上前去,伸手一把掩住他的唇,把他半扶半抱地拖了起来。

“你们去哪?我,”展云飞伸掌,死死握住方越的脚踝,仰着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似婴儿般纯洁:“我,也要跟!”

“好,等会带上你!”方越抬脚,却摆脱不开他的钳制,无奈之下,只得咬了咬牙,脚尖一旋,压在他的手掌上狠狠心踩了下去。

“啊,痛痛痛!”展云飞吃痛,狂呼着松了手。

“对不起!”方越得回自由,急急搀着南宫澈往帐篷里走。

正文 009 晨会

“呜,放,呜,开……”南宫澈死命挣扎,却终于抵不住她的力量,被她拖进了帐中,抛到了柔软的地毡上。

“玉冰烧,我要玉冰烧!”季伯涛把桌脚敲得震天响,嘴里仍旧在高喊。

展云飞睡倒在地上,勿自嘻嘻地傻笑。而南宫澈裹住棉被,舒服地翻了一个身,嘴里不满地低嚷着:“我诛你九族!”

“呼!”方越出了一身汗,叉着腰立在房中,啼笑皆非地瞧着被他们弄得满目狼籍的地面,累得直喘气。

季伯涛此行除却带来了大凉山的地形图,还送来了极其重要的情报。

君怀彦把此次大周将出战的元帅,军师,前锋,先行官等各类大小武官的详尽资料一一整理成册,送了过来。

君怀彦借季伯涛的手把这两份资料送到隘州,其实已经等于把这场战争的胜利双手奉送到了南宫澈的手里。

君怀彦为什么要出卖自己国家的利益,他从这次战败中究竟想获得什么?这都不是方越要思考的范畴。

官场的黑暗,人性的贪婪与自私,这本就是千古不易的垢病。这也绝不可能凭着哪个人的能力就可以改变的。

方越虽然是一名职业军人,骨子里却是讨厌战争,痛恨杀戮的——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谁不爱好和平?

她既然y错阳差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又无法选择地替代了南宫澈的身份,那就只能尽心尽力地演绎好这个角色,尽她最大的能力,把这场战争的杀伤力降到最低。靚靚…更多精彩

两国边境形势严峻,战争一触即发,已没有时间容我慢慢适应了,她必需尽快地溶入这个新的环境。因为她坚信——机会永远只青睐有准备的人。

时间已经不多,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有一大堆——包括视察军营,考核军事水平,检查武器装备,安排后勤给养……大大小小的事情,将会填满她的日程表。

望了一眼瘫倒在地上,歪在桌边,还有拥着被子呼呼大睡的三个神态各异的男人,方越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桌前,利落地整理好了桌面。

坐在桌前略为思考了片刻,摊开宣纸,就着昏黄的烛光,开始拟订详尽的计划书……

欢快的鸟鸣把方越从沉睡中惊醒。艰难地睁开双眼,却被阳光刺痛了眼膜,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挡,发现自己居然在伏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初升的朝阳,透过枝叶的缝隙撒着点点金光。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整理了一下案头的文件,走出帐外,差点一脚踩到展云飞。再抬眼望去,骇然发现,不远处季伯涛抱着桌脚,好梦正酣。

展云飞被她惊醒,站起来冲她咧唇一笑。

“早。”方越向他点了点头。

“起来!天亮了!”他走过去,伸出脚,神气地踢着季伯涛的p股,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

“冰儿,别闹!”季伯涛咕哝一声,翻个身正想继续再睡,猛然惊醒,翻身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扯开嘴角:“早!”

“早个p!”展云飞偏了偏头,一脸的挑衅:“姓季的,敢不敢接着再喝?”

“走,找南宫澈继续喝!”季伯涛跳起来,轻松地掸了掸衣衫,满口答应。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一齐向方越看来,异口同声地叫:“敢不敢再战三百回合?”

南宫澈伸着长长的懒腰,大张着嘴巴从房里走了出来:“好久都没睡得这么舒服过了。”

“你来不来?”展云飞一脸挑衅地看着南宫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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