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星火,忽明忽灭,不断抬起又放下,他低着头,面目全部隐在黑暗里。那人穿了件黑色夹克,看不出材质,肩部被灯光勾勒出一道弧线,宽阔而苍劲。
余男脚步一顿,几乎同一时,像感应到什么,游松侧目。
余男看不清他神情,却能感受到他一直追随的目光。她面色没什么反应,好像刚才呕吐失控的女人不是她。
游松看着她走近,最后站到他身前。
他没起身,微一仰头,就能看见她黑漆漆的眼。
余男问:“不是说明天?现在怎么过来了?”
他手上烟还剩一口,抽完了,按在旁边花坛上,她闻到空气中充斥浓浓的烟草味。
游松隔了好一会儿,声音低沉,显得凉落孤单:“就想见见你。”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太炽烈,余男心都麻了,忙避开眼:“你想跟我谈什么?”
游松说:“就谈谈十七年前吧。”
余男看向他,他坐着,气场没有平常足,黑暗能掩盖一切,她看不见他眼中的咄咄逼人。
余男在他旁边坐下,花坛很凉,但她没感觉,一路都被冻木了。
她垂眸:“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游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