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脸可以这样的白,白的丝毫没有血色,白的就像冬天天上下的那大雪一般!照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是有疾病在身,结合她刚才听见的那一阵咳嗽,谷雨可以这样猜测!
但是,他的唇,很红!红的诡异!好像是他抹了口红一般!
不对!就是摸上了口红,也没有红的这样娇艳的,这红的……就好像鲜艳的血y一般!
而且,他的眼睛很亮,亮的好比日光下那闪烁的冰晶一般!
这是一个像病人又不像病人的人!
“上路!”那人启口,声音还是那么地缓慢,有些有气无力一般。
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谷雨赶紧钻进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她以为他要她上来是有话要问,问完了,就让她下去。可是显然他是让她跟他呆在马车上一起上路!
他不是副教主吗?
而她,才是一个刚刚加入梨花教的人哎!
他没有问,什么都没有问。
谷雨有些不自在了!
对需的绝对是一个陌生人,但是他却没有陌生人该有的言行举止。他半眯着眼,一声不吭的样子,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这与他让她上车的举止有些矛盾!
半晌,估计有一刻钟吧!
那人缓缓地开口,“不让你的朋友出来吗?”
朋友?
谷雨愣了愣!
他却不再开口,让她无从得知,他说的朋友到底是谁?
笼子里有了动静,雪从笼子里探出了脑袋,缓慢地爬了出来,蜷缩在了毛毯上,毛毯是铺在马车里的。
谷雨这才有些明白,他说的朋友应该指的是雪!
这个人好厉害,一下子就知道了雪的存在。
她看见雪也半眯着眼的姿势,再看了看那个副教主,觉得……这两人可真有些像!
都是那样的白,都喜欢半眯着眼,似乎有些倦怠!
“很漂亮!”那人淡淡地回了一声,就又一声不吭。
看来,这是一个不多言的人!又过了一刻钟,她得出这个结论。
那人却又开口了,“你尽可以在这里疗伤,不用管我!”
疗伤?谷雨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抬头看了看他,心里暗暗吃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脚板疼啊!
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客气了!她更觉得这个人厉害的紧,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脚板有伤!
她咬咬唇,刚想伸手把鞋子给脱了,双听他说:“你把那帽子摘了吧,挡着很碍事,我不怕你!”
看来是花婆婆告诉了他自己的样子!
谷雨想想,也把帽子脱了下来。
他果然什么多余的表现都没有,依旧半眯着眼,苍白色的脸庞隐藏在暗色的y影下,闪烁病态的柔光!
“你……生病了?”她开口询问。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算是回答她的话呢,还是当作听到她的话的应答。
她觉得他可能不喜欢说话吧,就一门心思地打理起了自己脚底的伤口。
马车四周都挡上了厚重的车帘,使得整个马车里光线有些暗。谷雨解开了脚上的绷带,中午才换上的绷带已经血红一片了,在有些暗的马车中发着妖冶的暗红色光芒!
那副教主的眼中立刻涌现出血色,在谷雨抬头的时候,迅速地退了下去。
谷雨抬头,看他的眼神正落在她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微转过了自己的身子,避开他的目光!
脚底脓血一片,太脏了,还是不要污了别人的眼比较好!
她咬牙,忍着痛,挑掉水泡,擦去脓水,刚弄完一只脚,却被突然凑到脸庞的手给吓了一跳!
那只手,此刻却执着她的一缕头发。
车里,只有两个人!
她的双手都在忙着脚上的活,自然这手就不是她的!那么这只手,显而易见,就是
“好香!”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抬头,看见的却是他斜躺在马车上,维持着她一开始上车看到他的姿势。但是他的手,显然是改变了位置!
谷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很显然是想告诉他,把她的头发放下来,这样很奇怪。
他果然放下了她的头发,却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很像一个!”|////
她又呆了一下!
半晌,才能答上他的话,“天下的人这么多,想像的人,肯定是有的!”
他却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句让她费解的话。“你长得……跟她差太多了!”
她,又冒出来一个!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想像的人很难找,但不像的人,几乎可以是一抓一大把的。比如现在的她,和眼前的他!
她只能低头继续处理伤口。
在她拿出金疮药的时候,他却拦了下来。
“如果你想要你的脚早点好,你就别用那个药!”
谷雨不解!
那人这时才缓缓地坐直了身子!
“如果你想要你的脚早点好,你就别用那个药!”
谷雨不解!
那人这时才缓缓地坐直了身子!
好高!
谷雨惊叹,他的头都快碰到车顶了!
他刚刚斜躺着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但是他坐起来之后,这种感觉就明显了起来!他本来看起来就有些瘦,这些一坐起来,他就显得更瘦了,有种风一吹可能就会倒的感觉!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