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父亲面前,当看见章叔叔的脸孔,我便无名火起三千丈,恨不得痛痛教训他一顿,为紫霜出口气,可是紧抓起的拳头很快便松开,也许我无法对一位手无缚j之力的老人家下手,而芳琪则把邓爵士捉到一旁,商讨紫霜转送私立医院事宜。
“龙生,章敏没什么大碍吧?”父亲慰问说。
“章敏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在殓房大门痛哭一场,现在情绪算稳定下来。”
“龙生,对不起,不知紫霜情况如何?”章叔叔小声的问我说。
“你还有脸问我紫霜的情况,要不是你出卖我们,怎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管紫霜的情况如何,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还有章太太的死,你和你弟弟要负上责任,章敏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个……”我愤怒的说。
“你们想怎样对付我都没有关系,只希望你能放过我弟弟锦春,可以吗?”章叔叔求情说。
父亲突然发怒,往章叔叔的脸上,狠狠的掴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起后,章叔叔脸上留下五根手指印,然而,这句响亮的清脆声和红红的手指印,教我心里直喊“痛快”二字,只是没想到父亲的火气会这么大,章叔叔的脸皮会这么厚……
“你弟弟在我儿子身上使用降头术,之后害我媳妇紫霜破肚溢肠,如今生死未卜,你还有脸要求我们放过他,你究竟是不是疯了,还是中了降头呀!哼!”父亲咆哮激动的说。
这时侯,芳琪和邓爵士可能因父亲的怒掴和咆哮声,给引了过来。
“别吵!你们再吵的话,我可要把你们隔开。”警员上前对我们说。
“没事,走开……”邓爵士愤怒的把警员给叫走。
“爸,别动怒,有警员在旁守着,别让他们看笑话。长话短说,直接问股票一事,至于紫霜这笔帐,等警方放手后,我们才跟他算。”芳琪小声的对父亲说。
芳琪这么一说,我才记起股票一事,差点误了大事,幸好码头轰出那一掌,是把章锦春击下海,要是不幸击死章叔叔的话,恐怕连股票也击入海里。此刻,回想自己处事方面,实在急躁鲁莽,加上为了在章敏面前表现自己的功力,不顾后果轰出试探的那一掌,实属不智,日后需加以警惕。
父亲听了芳琪的话,闭目沉思一会后,情绪果然冷静下来,点点头表示接纳她的意见。
“其他事日后再谈,股票什么时侯交给我们?”父亲直接问章叔叔说。
“老邵,股票的事,日后再办吧!”章叔叔无精打采的说。
“哼!什么是日后再办?”父亲愤怒的说。
“老邵,现在锦春和紫霜的事还没解决,哪还有心情办股票之事呢?”章叔叔说。
“不!章太太虽然离开了,但是她生前已经答应会把手上持有的那份股票交给我们,这点她女儿章敏可以作证,你绝对不可占成己有!”我即刻追问章叔叔说。
“龙生,我三弟锦金生前所持有的一切,已归章氏所有,而玉方所得的遗产,亦是从章氏所得,如果她想转让任何股份,必须得到董事会同意,要不然昨晚宴席上,她无须向我要回股票,当时你也在场,不是吗?”章叔叔解释说。
章叔叔这么一说,不但教我惊讶,芳琪亦和我一样,要不然我俩不会愕视一眼。
“你指章太太生前所持有的一切,死后的财产,全归章氏?”芳琪惊讶的说。
“是的!”章叔叔说道。
相信所有人听章叔叔说完后,皆震愕不已,我则担心章敏会一无所有,谁料,这时候发现章敏站在门口窃听,看来又是讨好她欢心的好时机,真要加把劲才行,毕竟此刻她很需要朋友的支持,真是天助我也……
“胡扯!怎会有这样的条文!如果有的话,今天这件事摆明是谋财害命!”我不满的说。
“龙生,千万不好说成是谋财害命,章家有钱等于我有钱,而我的钱花到下辈子也花不完,如果要谋财害命的话,那遇害者我将是第一个。”章叔叔解释说。
章叔叔的解释并不无道理,倘若章锦春要谋财害命的话,一定先向章叔叔下手,这样便可顺理成章,取代章氏老大的位子,不过,我还是为章敏感到愤愤不平。
“如果章太太的遗产,全归于章氏的话,便对章敏很不公平,我不相信这类条文有法律效用,简直难以置信,哼!”我气愤的说。
“芳琪是大律师,你可以询问她关于法律的常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条文已在章家有多年历史,锦金死后亦曾在法庭上引用过,这点你无须多疑,至于公不公平很难下定论,或者这么说,如果我和太太、锦春都死去的话,这对章敏又公平吗?”章叔叔摇头叹气的说。
章叔叔的反驳,教我哑口无言,而芳琪又低头不语,显然这类条文有法律效用,但我仍为章敏感到不服,不管众人怪责我执着或野蛮都好,我始终不想让步,决定为章敏力争到底。
“芳琪,你是大律师,这类家族条文,有没有法律效用?”我问芳琪说。
“龙生,这种遗产处理法是有效的,不过要看当时立约的情况,一般大家族都会使用这种方法,但多数会以股份做分配权,至于,变卖股权要通过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