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萧寒,云若凡本不是想隐瞒什么的,但是这“无双剑”一事关系到他的家族秘密,他怎么能轻易地暴露于人前。
虽然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萧寒,但无奈佳人对自己不感冒,那他也不能轻易地对她推心置腹,这实在是一个冒险。
在心里思忖了半天,云若凡终究不肯轻易松口,略微定了定神,朗声说道:“我与萧姑娘一见如故,推为知己,必不会有什么欺瞒之地,但不知道萧姑娘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好你个云若凡,老娘给你个台阶自己下,你还不接着,那就不要怪老娘掀你老底了。
我冷笑道:“云庄主,当真不知道么?凭着御剑山庄这的守卫如此森严,真的能人有进得了藏剑室盗了‘无双剑’而不被人发觉么?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我观察了云若凡的表情,他的脸色略微地变了变,像是在挣扎一样,但最终还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还是不想说么?我在心里冷冷地一笑,“根据我的观察,能进得了藏剑室又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只有这间佛堂了,所以,这佛堂里一定有秘道通向藏剑室,不知道我这样说,云庄主认为对不对呢?”
说完后,我冷冷地盯着云若凡,而今我已如此点破,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自编自导了这一出盗剑的闹剧,这下应该要收场了吧?
听完我一番直白地指认,云若凡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一步,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阵沉默后,只听闻云若凡一声长叹,看来是终不打算再隐瞒了,该说的总要说了吧。
我对无名使了个眼色,一起静静地听着云若凡的下文。
云若凡缓缓起身,轻轻地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下,与我目光相接,眼神中隐隐露出水光……
咦,这是什么状况,云若凡干嘛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着我,像是马上要对我托付终身一般,搞错没有,他喜欢的可是南宫浩,虽然那南宫浩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可这情况,也太诡异了吧,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心里已经起了一阵j皮疙瘩……
只见这云若凡轻轻地执起了我的一只小手,含着水雾的大眼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寒,我本不是想骗你的,真的,你如果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你就会理解我现在的痛苦和煎熬……”
啊,这云若凡的转变令我一下接受不了,转而求助地看了看无名,他回了我一个镇定的眼神,让我静静地听云若凡说完,可能关键就在他接下去说的话里了。
这无名也真是的,换作是平常,有男人敢这样握住我的手,我想他早冲过来了,难道他真的上道了,能够接纳他以外的男人碰我了,这是个好现象,但对象可弄错了,我可不希望是云若凡啊!
现在我的嘴巴已经张成“o”型了,没办法,震撼太大,我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这个时候,云若凡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了,声音变得又柔又暖:“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娘俩个人一起生活,虽然没有爹爹,但有娘疼着我,爱着我,我依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我们家不是很富裕,但却还是殷实的人家,从小,娘就让我学文习武,说是将来会有用处,虽然我不问,但是只要娘开心,我学什么都乐意。”这一段应该是云若凡深埋在心中的美好回忆吧,说到他娘的时候,他脸上闪着幸福的光彩,让其他人也仿佛沉浸其中,能够感受到属于他的幸福时光。
突然他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变得冷静而严肃,起了雾水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我,仿佛又不是在看我,而是透过了我,看着茫茫的远方,“当我十八岁的时候,娘得了重病,寻遍了所有大夫都没能医治好,在临终的时候娘才对我说出了我的身世,我爹原是江南巨贾刘一风,因为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关于三把宝剑的江湖争夺而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而爹爹将自己手中的‘无双剑’交给了娘亲,可能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有不测吧……娘一直没有告诉我爹爹的事情,是想我过一段平静的日子,但她却得了重病,再也不能活下去了,所以,在临终的时候才将事件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你知道吗?当时爹爹将剑交给娘的时候,就叫娘带着我离开,当时我还未足月,跟着娘到了外地,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我对爹爹基本是没有什么印象,更遑论知道当时的江南刘家。
娘去世后,我重振家业,走南闯北,经过了七年的努力,才有了今天御剑山庄的规模,而且在这期间我去寻了刘家的旧址,才知道二十五年前,随着爹爹的失踪,刘家剩下的人竟然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这是娘都不知道的事。
想必定是那窥伺宝剑之人做出的勾当,如今,我渐渐在江湖中有了自己势力,我知道时机到了,所以才将这‘无双剑’公诸于世,就是想引出当年让刘家惨遭灭门之人,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布的局。”
顿了顿,云若凡眼中的雾气散尽,一脸真诚地看着我说:“寒,你说的没错,这佛堂确实有一秘道,这‘无双剑’是我先行取走的,但现在,这把剑是真的被盗了,不在我这了,我发誓,我已经将我一切的秘密都告诉你了,绝不再骗你。相信我,好吗?”本来是自己设的局,想要诱捕这真正盗剑之人,却不料自己反成了这局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