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可能从来没试过被一只猴子居高临下看着的感觉,眼神十分不善,我说了一句——二爷,得罪了。
然后我真的就得罪了。
第三章
自那天起,我找到了给二爷上药和喂饭的方法。
可喜可贺。
二爷后来也不骂我了,直接当我不存在,每天就一个姿势,睁着眼睛看天棚,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说起这个吃喝拉撒,前两个字是我遭罪,后两个字是二爷遭罪。
他下不了床,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进去伺候一次。
解小的也就算了,二爷还是可能充当死鱼,我拿着尿壶把下面对准了就行。可解大的就要了亲命了。得扶着二爷坐起来才行。
说是坐,其实也就是把屁股托起来,再把屎盆子放下去。
因为二爷右腿连根去了,屁股动那么一点,就得粘带着伤口。再说拉屎这种事,怎么也得使劲是不是,一使劲,两边都跟着疼。
每次二爷解大的,都是哼哼啊啊哆哆嗦嗦、屎尿冷汗加眼泪,那屋里的氛围要多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