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把她拉到一边,“刚刚老总拉着他老婆进去了,你可千万别进去,把人家打扰到了,饭碗还能保住?”
“在这里?”护士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尴尬,“老总不是刚进医院么?还这么……有性致?”
“别八卦了,赶紧去做你的事。”
护士灰溜溜地离开了。
病房里,两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李绮橙低着头,逐渐放开手。
“你刚才……说了什么?”半响后,他难以置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巨大的惊喜将他包围,他甚至来不及去探究她为何突然能说话了。
席晔在愣了好半天之后,缓缓转身。
他将她抱进怀里,不停亲吻着她的发顶:“好,我不去自首了。以后,你把我关着,随便判多久都行。”
“还有,我以后不会用那种愚蠢的谎言来欺骗你了。”
见她没有反应,席晔小心翼翼地开口:“橙子,我们和好,真正的和好,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这一刻,他的表情无比真挚,那双卧蚕眼清澈而纯粹,流转着动人心弦的感情。
好半天,她才抬起头,止住哽咽后,主动吻住他。
这就是她的答案。
李绮橙想,或许他的确给过她很多有形的无形的伤害,可彼此折磨,却只会让她更加痛苦。这两个月,她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她和席晔,这辈子都注定绑在一起了。不仅仅是因为孩子这条纽带,更是因为,他舍不得她,她同样也舍不得他。
何医生和周围的人都打过招呼了,让人别靠近那间病房,可没过十分钟,病房里的两人就手牵手地出来了。
刚才那位护士听说这件事,惊讶地张嘴:“老总不会是……五秒男吧?”
席晔带着李绮橙去了城南的墓地。
来到墓碑前,正好碰见阿强坐在旁边喝闷酒。他见到两人来了,把酒瓶子扔到一边,二话不说就跪倒在李绮橙面前。
“夫人,我对不起你。”
“阿强,起来。”席晔沉声道。
“不不不……如果不是我,夫人根本不会受牢狱之苦。我只恨没了无痕迹地杀死那个畜生!”
李绮橙将视线定在墓碑主人的遗照上。几年前,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孩儿时,正处于最艰难的时期;几年之后,再看她的照片,只觉得恍如隔世。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下着暴雨的晚上,女孩儿绝望和空洞的眼神。
她走上前,将阿强扶起来。
阿强红着眼睛抬头,正好对上她温和的笑脸。
“我妹妹……从小就在我的保护下长大,我和她是被席家抚养长大的,我却把自己的罪行推到你身上。夫人,对不起……”
李绮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阿强却心存愧疚:“夫人,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我这样活着,根本不是个人……”
见阿强这般请求,李绮橙也不好拒绝。她倒是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把这个办法告诉席晔。
“你确定?”他挑眉。
她点头。
“阿强,我老婆问你……愿不愿意到她的养猪场去,替她打一年的工?”
阿强愣了几秒,接着吸吸鼻子,忙不迭地点头:“愿意愿意,不给工资我都愿意。”
“那就这样……”席晔说到半截的话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他掏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眉头紧接着皱起,“我去一边接个电话。”
阿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夫人,你们养猪场一般都干些什么?”
李绮橙知道他不懂手语,便比了个手机的手势。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拿出自己的手机,“给。”
她跟他说:你去养猪场,可以帮忙清理一下猪的粪便,或者给公猪取精,工作不复杂,只要不怕脏怕累就行。
阿强:“不怕。”
两人正聊着,席晔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往这边来。
“我得去一趟曹家村。”他脸色很不好。
李绮橙蹙眉:怎么了?
“严路丞有动作了。”
阿强上前一步:“姓严的?他要干嘛?”
“大概是想报复我。”席晔揉揉眉间。
“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他,他那畜生哥哥能……”阿强面颊涨红,“既然法律不能制裁他,我……”他握紧双拳。
席晔制止:“阿强,别冲动。这件事我们双方都不在理上。”
“那我能怎么办?”阿强扒了扒短发,“严路丞又是什么好鸟,他骗我妹妹,还差点把她卖到那种地方去。”
“先去看看,必要时候,可采取特殊手段。”席晔眯起眼睛。
李绮橙看过去,阳光底下,他眼角的淤青并未增添狼狈,她只觉得他眼里狩猎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
坐在车上,李绮橙听阿强说起以前的事情,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
“我妹妹十九岁那年,被严路丞骗了。我一开始以为他是真心对待她,可后来他竟然为了满足他那畜生哥哥的兽*欲,把我妹妹给骗去了案发现场。前一天,她还跟我说,‘哥哥我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了’。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先生看我实在可怜,就帮我逃脱了这次牢狱之灾,可没想到……”
他缓了缓,又开始讲,“严路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前些年,他躲在暗处,被先生压制,后来偷偷跟踪先生去了撒哈拉。他脸上那道疤,就是被先生用刀给划的。”
苍茫大漠,入侵了两个不速之客。
有一段时间,严路丞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