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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凝固,比起刚才的火热,多了些宁静。
他没再说话,长臂一伸,拉了灯。
屋内很快暗下来,只有极为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席晔没睡着,他在想明天赛龙舟的事情。同时,怀里这朵可爱的小花也让他心猿意马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扒光她,可惜,这床不太结实,一动就“吱嘎吱嘎”地响。
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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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村那条河,淌了几百米远后,就从那两山之前的石洞穿过去,奔向了那条横穿整个g市的江。江水在这边,还是青绿青绿的,从远处看去,微波荡漾,江面上时不时掠过一只白鹤。
江边还有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阵遗留下来的水上吊脚楼。今天,家家户户都搬了桌椅出来,摆上水果瓜子,再附几个用扎藤绑好的红枣粽、腊肉粽,还有一种大约有三四十厘米长的粽子,底部留下粽叶尾示意像马尾,这边的人称它为“马脚杆”。
上午的时候尤为热闹,镇上也迎来前所未有的游客量。那条萧索的小街上,停满了小车;而与此同时,在山后面的“橙区”,厨师也在不停地忙碌。在龙舟大会还未正式开始之前,好多从城里来的客人都坐在那片果园里,欣赏好山好水,尝着本地人做的粽子。
曹家村的孩子额上都抹了雄黄,蹦蹦跳跳地穿过果园,一路跑到山下那条江边,蹲坐在江边的鹅卵石上。这里排场是在太大,在江边那个废弃的石台上,甚至摆了鲜花;后面装饰了一面巨大的屏幕,在石台旁边站在些手拿相机的人。这条江的上游在沉寂了数十年后,终于又迎来了新的辉煌,就连它旁边那些横七竖八的吊脚楼也显得精神奕奕。
李绮橙一大早就醒来了。她扎好头发,热了些粽子,拿了白糖来摆好。这是她自己包的红枣粽,糯米是按照别人教方法的给泡的,几成熟放多少红糖汁她都是从那些妇人嘴里听过来的。
她还在忙碌的时候,席晔睁开了眼睛。一看时间,还早。
一股粽香味儿让他扯出笑意。他下了床,连洗漱都来不及,就走过去剥了一个放进嘴里。这是李绮橙手工做的,比他往年吃过的批量生产的冷冰冰的粽子都要好太多。
李绮橙把勺子喂饱后,刚洗完手从屋外推开门进来,就看见他在偷吃自己辛辛苦苦包的粽子。
“都是甜的,你应该包几个咸的。”他边吃边说。
给你吃还嫌弃?
她撇撇嘴,擦干净手,问他怎么还不去现场。
“还不急。九点钟老许会把儿子接到这边,你到时候去公路旁接一下。”席晔吃完最后一个,慢条斯理地擦手,“我等等就过去。”
她点点头。
席晔越过桌子,走到她身边,“昨晚我说的话,还生效么?”
李绮橙转头看他,那张还带着惺忪睡意的俊脸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讨人喜欢。她将粽子剥开,咬了一口,没给他回应。
“我就当你应了。”他轻笑,从她手里夺过粽子,就着她咬过的部分,也咬了一口。李绮橙见他那痞样儿又出来了,拿粽子叶丢了他一身。
席晔尤为享受她发脾气的时候,似娇似嗔,哪怕李绮橙内心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他见她转身要出去,自己也扣好衬衫扣子,跟在她后面。
哪知李绮橙跑到猪舍里面去了。
这边,马方乾也从小路那边赶过来,后面还跟着高高瘦瘦的技术员。
马方乾见到席晔,初初还吃了一惊,可想到他现在占上风,自己也提不起什么劲儿来,脸上虽然不好看,却也没表现出太多的不满。
“媳妇儿,我先走了,记得去接孩子。”见那姓马的走过来,席晔故意大声往猪舍里喊了一句。
李绮橙戴着手套正在工作,听到这话,在心里骂了句“臭不要脸”的。
没多久,马方乾和小任就进了猪舍。
她还在观察种猪这几天有没有发*情,没过多久马方乾就把她拉了过去,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橙子,我刚从赵大叔那里知道,这次赛龙舟的奖品是什么。”
李绮橙想,席晔这么个大手笔的土霸,怎么也得是现金之类的东西。岂料马方乾抛出这么一句话:“第一名奖品是一套首饰,席氏提供的,听说那价钱可不得了。”
她不解。一般这种大型活动的奖品,肯定是家电、现金或者旅游机会之类的,怎么会是首饰呢?
可下一秒,李绮橙就联想到席晔昨晚说过的话——他要争第一。
她恍然大悟,觉得明白了些东西,心不在焉地盯着猪舍里的猪,开始犹豫了。
早上九点,李绮橙准时在公路上接到了西瓜。老许把车子停好后,也跟着母子俩往“橙区”那边去了。
“橙区”连接了曹家村和小镇,从那片果园翻过去,就可以看见那条江。
大概中午的时候,西瓜也学了村里的那些孩子,在额头上抹了雄黄,高高兴兴地吃了鸭蛋后,就跟着李绮橙往江边去了。没多久,那些从城里来的客人戴着帽子、背着相机,也从果园出发了。
有些个人为了有个好视角,专门跑到吊脚楼上面去租个位置,拿了望远镜来看。人们开始纳闷儿,这以前赛龙舟,也没个这么大的排场,今年怎么来了这么多城里人?
李绮橙来到江边的时候,见那里人山人海的,没敢让西瓜一个人到处跑。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适中,暖暖地打在江水上,映衬着江边的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