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了,小时候就是他天天照顾我,父君陪我的时间还不及他十之一二呢,父君一向尤为严厉,每次被罚都是他偷偷给我送吃的,说起来,那时候每每总在心里觉得他才是我的爹爹”说到这里慕容曦忽的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年少时的乐事,付君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嘴角不自觉的轻轻勾起。
只听慕容曦继续道:“妻主你不知道吧,那时候每次偷偷去后花园等你,我每次都骗阿爹说在房里读书,让他在门口给我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然后我从窗户里爬出去,每次我回去的时候他还在门口站着呢”慕容曦笑着说,忆起往日的种种,心里忽的也暖暖的,他的童年几乎所有事都伴随着文阿爹,所以即便他现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心里还是向着他纵容着他的,他真的很希望付君能对阿爹有所改观。
付君第一次听到这趣事不由得来了兴致:“好哇,原来我心中乖巧懂事的小美人儿,居然还做过这种事?翻窗户?亏你做得出来呢”付君有些忍禁不禁,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乖巧这么优雅自若的人,是以何种心情从那窗户上翻出去又翻回来的。
“哼”慕容曦娇嗔一声,“还不是为了某人”难得露出可爱的一面,付君的嘴角扬得更开了,只要见着他笑,不论如何都是幸福的。
两人又说了些童年的趣事,时间倒也过的快,但文阿爹还是没有回来,这下慕容曦有些担心起来。
“磐儿,你去药房看看,阿爹怎的这么久还不回来?”。
“嗯,我这就去”云磐也觉得奇怪,阿爹可从未这样过呢,嘴里应了便匆匆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云磐就匆匆的跑了回来,脸色有些焦急。
“妻主大人,殿下,阿爹不在药房,我刚才问了路上的小侍,说是半个时辰之前看到阿爹急匆匆的跑回来,还撞到了他,可是阿爹根本没有回来啊”。
“怎么回事?”慕容曦的脸沉了下来,秀眉微微皱起,心里没来由的揪了起来。
付君也是脸色一沉,对云磐吩咐道:“你去把墨管家叫来”。
付君先是派人将付府各院盘问了一遍都不在,又将门卫叫来查询半个时辰内并没有出入记录,而守卫也保证并没有任何可疑对象进去付府,那么也就是说文阿爹就在府中,可是却没有他的踪影,除非是他遇到了什么意外。
“先别急,冷静下来”付君拉着慕容曦的手让他尽量平静下来,她已经让阿墨带人搜寻药房到文雅苑这段路的任何一个角落,因为是晚上所以搜寻有些困难。
“小姐,找到了”正想着就见阿墨匆匆走了进来,慕容曦一喜急忙站了起来,“怎么样?阿爹他没事吧?”。
“这…小姐?”阿墨欲言又止的看向付君,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付君心里一沉,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伸手将慕容曦揽进怀里才道:“说吧”。
“文阿爹他…溺水身亡了”。
“什么…”慕容曦只觉得轰然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霎时间头昏眼花一般,眼前一黑身边便往前倒了下去,付君眼疾手快一把捞进怀里。
“曦儿!曦儿你没事吧?”付君也是有些意外,却见慕容曦缓了缓深吸一口气道:“妻主,我想去看看阿爹”。
“曦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听话好吗?”他如今怀着身子遭遇这样的事本就怕他承受不住,若是在见到溺亡的文阿爹,怕他一时接受不了,可一脸惨白的慕容曦却咬着牙固执的看着她,付君只好叹了一口气带着他去到湖边。
此时文阿爹已经被打捞上来,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走廊的木板上,或许是因为恐惧,他死后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凸出来,因为发现的早,身体并没有出现太过浮肿的迹象,但是那脸色以及凌乱的衣服沾满水草的头发,也是相当骇人的,只看了一眼付君就蒙上了慕容曦的眼不再让他看了。
云磐吓得一声尖叫扑到身旁的阿墨怀里瑟瑟发抖,阿墨僵了僵还是伸手揽了他的肩膀。
付君心疼的将慕容曦紧紧的圈在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着,心里也不由得一叹,虽说她一直看不惯这个人的诸多毛病,但他对慕容曦的忠心估计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彻底收拾他的原因,如今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心里不由一阵惋惜。
吩咐让人厚葬之后,付君给张静递了一个眼神,张静心领神会,付君便抱着慕容曦回了文雅院。“曦儿”付君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唯有紧紧的拥着他,让他感受到她的温度,半晌慕容曦红着眼睛哑声道:“妻主,阿爹怎会无故溺水呢”。
“曦儿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付君怎会不明白慕容曦的意思,先不说湖心走廊上明明有着围栏,就说药房到文雅苑其实根本不需要从那里经过的,而文阿爹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个来回,每次拿药都是他去的,他又怎会不熟悉路,而据那位被他撞到的小侍所言,文阿爹当时该是有什么急事急着回来,诸多迹象表明,文阿爹的死或许不是意外,所以她才让张静去查。
靠在付君怀里的慕容曦,眼神不着痕迹的暗了暗,阿爹,不管是谁,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最终慕容曦闭了闭眼,任由大颗大颗的眼里从眼眶划过,阿爹,一路走好。
再说魂不守舍的温书岚,当付君派人来询问的时候,却惊人的镇定了下来,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他亲和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