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铃铛带着他过来相见,正好全到了一起。
沈君玉平日都是十分和气的,今日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说太晚了歇下了不见客了,就连陈小公子也没见。
未央只得将两个人带了书房去,刻意摆了一桌酒菜,想一起招待了。
依旧是韩湘子作陪,她略有酒色,只在一旁吃茶。
韩湘子可谓是资深的陪酒了,陈子邯有心喝酒,二人几乎是一拍即合,你一酒樽我一酒樽你来我往的,聊起外省趣事来,相谈甚欢。
柳凤至原来来沈家也不为吃酒,这会下了席就来寻沈未央说话,她一直都坐在旁边,神情疲惫。他在书房里转了转,踱步到了她的身边来:“我见你这书房也没有什么书,我原来在醉红楼就一直能文能诗,因为喜欢看书,藏了不少,现在也不看了,不如送给你啊!”
未央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勉强支撑着:“嗯,好啊!”
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身子靠在靠椅上面,只淡淡瞥着他,其实就刚才说话的空就已经打过盹了。
柳凤至见她脸色,也是惊疑:“未央,怎么了?这两天太累了吗?”
她似乎又嗯了声,他坐着无趣,这就站了起来。
她的书房里面藏品不多,他到处走了走,到一处屏风后面,却突然看见墙上挂着一幅旧画,画中少年一脸青雉,眉清目秀一副悠然模样。
他顿时怔住了,那眉那眼都是那样的熟悉,又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张脸了?
柳凤至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才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当场落泪。
多年过去,那少女尸骨恐怕早就烂没了,他苟活至今,却也再不是当年的少年,他丢了魂一样的,大步到了未央的面前:“未央,未央!”
沈未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指着那屏风却是假装不经意间得发现:“屏风后面得那副画,我看着人有点眼熟,那少年是谁啊!”
她侧目,眼中都是笑意:“是我爹爹啊,我就长得像他。”
柳凤至略显尴尬,不过也勉强撑住了脸色:“时候不早了,你要是累就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未央叫小五去送,回头看见陈子邯还在喝酒,也不管他了:“我先回去睡了,一会儿让湘子送你。”
陈小公子想到那日顾琏城的一身酒气,是故意来喝酒的,自然不愿意她走。
不过很显然,沈未央才不管他径自走了。
韩湘子看着她的背影,回头笑道:“别叫她,她昨晚上一夜未睡估计是熬不住了。”
一夜未睡?
陈小公子伸手抹过唇角:“为什么一夜未睡?”
她当然不知:“不知道,早上回来的时候说的,一夜未睡,你看她脸色多差。”
他低眸,忽然笑了:“算了,不说她了,咱们喝酒。”
沈家的大门外面,也停着一辆马车。
蛟河在车内已经劝了半个多时辰了:“殿下确定不进去吗?”
顾琏城单手托腮:“嗯,不进去。”
蛟河叹气:“那也不回去吗?”
他神情略显落寞:“对,我要看看陈小公子打的什么主意,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蛟河:“……”
☆、54
夜空当中,繁星点点。
柳凤至站在沈家的大门外面,小厮在旁提着灯,二人就站在暗处,灯笼里面的烛火随着风摆动着些许,不多一会儿,一个人走了出来。
沈墨玉脚步缓慢,负手而行。
一出门就看见了石狮子旁边的墙下暗处,这就走了过去。
他也喝了点酒,周身有着淡淡的酒香:“什么事非要在这个地方说?”
柳凤至向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哥哥既然能把那副画拿出来,想必是猜到了许多旧事,但我好奇的是,哥哥既然想知道当年真相,又为何不直接问我呢!”
沈墨玉垂眸:“恕我直言,我只有弟弟君玉。”
这话说得直白,不过柳凤至也不以为意:“这么多年了,妙语也早投胎转世了,其实哥哥不觉得有一个人和你牵挂着同一个人,是件好事么?我曾经也嫉恨过你,也恨妙语,不过她走之后我忽然想,哪怕是叫我恨着她,她还在这个世上活着就好。”
沈墨玉却恼:“少与我称兄道弟,我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害了我沈家满门,害了我唯一的弟弟,也害了我母亲和众位爹爹,到头来呢,我兄弟二人,还真落下个一无所有。”
柳凤至笑:“哥哥憋屈,那我呢?我落到如此田地,难道不是因为哥哥不是因为顾家?”
“那与我有何干系?”
“是与哥哥无关,可现在有一件事哥哥总不能否认,沈未央她是我的女儿,我女儿!”
“你女儿?真是笑死人了,你也说了她是沈未央,从来都是我们沈家的女儿,与你何干?”
“这件事你知我知,哥哥休要欺人太甚!”
“哦?我欺你了?那孩子是我弟弟君玉和妙语的骨肉,你却在这胡言乱语什么?你的女儿?你何时与我妻有孩子了?”
“我……”
二人你来我往,都小心翼翼的互相试探。
沈墨玉也不急着回去,他个子要比柳凤至要高一些,只是低头微微垂眸。
柳凤至近乎于急切地又向前了一步:“未央的那副画,是不是你给她的?你在哪里找到的?”
男人依然淡定:“那是君玉的画像。”
“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