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边疗养院干部处团委的,他哥是这里的二把手,本来说的蛮好借咱们个半天,还能给咱们搞个保护性场景,可是,他们这疗养院这个月要接待大首长,要禁行,搞不成了,”
“那我们少来人,不要半天,只三个小时,”毛毛说,可徐洋摇了头,“不行,今天你们演出完,这里就封闭检查了,这次来的首长级别很高——-”
大家当然失望,这块儿的芦苇背景确实是绝佳的,一时你一叹可惜,他一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感叹开了,———
“和三,有人找,”
这时有人喊,我一回头,
估计后台的人看见他眼前都一亮,
冯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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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予诺,这样的人物走到哪里都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原因有很多。首先,这是个不折不扣的漂亮男人,我这样说也许轻浮,可他的五官确实过于精致,眼眉间其实魅意很深,可都被人家“青年俊才”的光环给遮掩了,呵呵,其实说来,冯予诺可以说是比米旆减元他们更上一个层次的世家子弟,也能说是那个浮华圈子里最金贵的一代人了,只二十六七的年纪,却事业有成,他们有比米旆减元这一代更能挥霍的资本,----
就象小桃经常念叨的“富家子弟”价值论:三十岁往上走的,当然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毕竟他们更圆滑更世故;二十五岁下的,象米旆,减元,佟岩,这一排,爱玩儿敢玩儿,可就算家再大业再大,也还轮不上他们做主,属待开发潜力股;这样算来,冯予诺这一排人是当前最极品了,年纪轻,又有自己的事业,更敢玩更会玩,激情、世故都占全了。所以,漂亮女孩儿更喜欢往他们身边围,把这些人眼光养得成了最挑的,----
小桃的价值论很现实很普及,音乐学院的孩子们和这个圈子靠地这样近,当然人人心中有数,何况,冯予诺的光环对学音乐的孩子来说更耀眼,他的事业正是我们实现梦想的一个契机,所以,他的出现更是当然能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冯先生,”带队的领导、老师们过来客气地和他打招呼,冯予诺很优雅地甚至谦虚地回以礼貌,
“我正好在这里办点儿事儿,听说你们在这里演出,特意过来看看。上次,和三姚夜为我们公司庆功宴的表演非常成功,和三更是帮了我私人一个大忙,一直想找机会来谢谢她,----”
他大方地看着我,唇边随和的微笑。我礼貌地站在一旁也是微笑,也没别扭,尽管,我看见毛毛他们眼睛里已经相当暧昧了,
“哪里,冯先生客气了,”
老师们这样说,我也点头。冯予诺很识场合,没有多说什么,对我微微一点头,真的也只是礼貌地打过招呼就离开了。他这一走,毛毛他们算是嘀哩咕噜有话说了,
“三子,这是条大鱼,咬住,要咬住咯!”
“咳,说我们三子不是池中物吧,这种极品也给撂下了,咳!”
“天理呀,天理呀,你在哪里,真的什么好东西都给了有钱人?”
听他们在那里以疯装邪,我很配合地一幅虚荣小女人样儿,他们说一句,我眨眨眼睛天真点点头,毛毛还直搂着我的脖子拍着我的脸蛋儿,“啧啧啧,瞧多大的凤凰鱼哇,镶金的,24k!”
反正就是个闹呗,笑做一团。
这时,到是徐洋开了口,
“你们和冯予诺很熟?那还愁什么,知道他老头是谁吗,军区最高首长,整个南边部队上的事儿就他老头儿一句话,别说找我们这儿借个地方了,”
“真的?”
“是吗?”
“原来冯予诺还有这背景?”
这次再迎上这些热切激动甚至到癫狂的眼光,我不敢再和他们鬼闹了,坚决摇头,这个人情可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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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八一”临近,《长征》公演在即,系里还是照常安排了“开堂小考”。对此,同志们还是颇有微词的。
“这怎么就不给人留条活路了呢?我们天天排练,天天排练,连玩儿的时间都耽误进去了,还要考?真折腾不死我们!”
也是,到不是大家怕考试,只是最近一天到晚泡在排练场,同志们是已经疲惫不堪了,“开堂小考”再怎么也有个面子问题在里面,演奏是需要激情的,一个个累地象狗哈的,能向来看考的人们展示什么呢。可,你有那个胆子罢考吗,咳,所以,再不情愿,还是一个个老老实实一大早安分坐在小礼堂里。
“最近没一件儿事顺,三子,赶明儿咱们要去寺里拜拜佛,怎么什么都拧着干?”毛毛翘着腿,双手环胸,可不耐烦的样子,
“是要去寺里冲冲,咱们学小提琴的容易嘛,就这儿事多,没听别人系里说这时还搞小考的,就我们——-”
“看,来的人多吧,都是看热闹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没好口气。我环顾了下小礼堂,是人蛮多,也是,这个时候搞小考的就小提琴系了,这在学院里可不是个小热闹?我无奈地摇摇头,谁让咱们碰上了呢。
“好,同学们安静下来啊,今天的‘开堂小考’开始之前,我先说一下这次小考的一个变化,就是这次我们不采用直接抽取曲目的形式,而是,——大家看投影,——上面有一百组数字,你选择一个数字,每个数字下相应是一段三分钟的无声影象,你根据这个影象演奏一曲。不知道大家听明白没有,也就是这次小考我们不仅仅考察大家的技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