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魏央抓了起来,看着她痛得脸色都苍白了的模样,再看看她的右脚,然后挑眉,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穿高跟鞋的代价。”嘴巴里虽然毫不留情,但双手已经将女孩抱了起来,然后回头吩咐了大家先自习,就抱着魏央走向了医务室。
魏央窝在哈里斯的怀里,撇了撇小嘴,心道,刀子嘴豆腐心,嘴巴这么毒,心里还不是挺紧张学生的,瞧瞧平时两秒三步的固定速度,现在都成了一秒三步了。
“你那蠢脑子还在想什么呢?!右脚抬高!疼不死你的!”哈里斯怒骂,脚步却更加快了。
魏央瘪嘴,瞅了哈里斯一眼,本小姐不和你计较,看在我还想在你嘴里听到“夏侯小姐本课程年级第一”这句话的份上!只是,为什么觉得这个全身带着湿冷气息的男人,让她有点安心呢?
抱到医务室后,哈里斯叫来了校医,然后自己站在了门边。
“哦,可怜的孩子,瞧瞧这双脚,都肿成这样了!太不小心了孩子。”被叫来的校医是个中年妇女,棕色的头发,名叫夏洛特?布兰特。
布兰特夫人用冷毛巾敷在了魏央的脚上,然后自己去准备冰袋。一分钟不到,熟练的布兰特夫人就拿着冰袋换下了那冷毛巾。一边还夸奖着魏央是个勇敢的孩子,没有因为疼痛而哭叫,惹来哈里斯一声不屑的冷哼。
冷敷以后,布兰特夫人用绷带固定了踝关节,这样能减少脚部的活动度和对伤处副韧带或肌肉的牵拉,来避免伤情的加重。
“好孩子,现在可以让你的教授抱你回寝室了。”布兰特夫人将一本扭伤脚后的复健手册塞给魏央,然后说道。她显然是认识哈里斯和费德林的,并且似乎以看见两人黑脸为乐。
果然,哈里斯闻言就皱紧了眉头,脸色阴转暴雨,然后伸手就将魏央抱了起来,大步走出门。
魏央在哈里斯弯下腰的时候,就眼疾手快地将自己的高跟鞋拿在了手里。
她看着自己右脚上用绷带打出来的蝴蝶结,眨了眨眼睛,然后嘿嘿笑了,这个布兰特夫人,她喜欢。
“笑得真傻!”哈里斯嫌弃地看了魏央一眼,更加嫌弃地看了那蝴蝶结一眼,说道:“或许你可以在这种幼稚的蝴蝶结上涂上你最爱的粉红色!”
“是个不错的想法,教授!”魏央皱了皱小鼻子,然后说道。
哈里斯继续冷哼,在路边学生们的偷偷注视下,周身散发的寒气更加浓烈,吓得小东西们一个个哆嗦地僵立在了路边,有的甚至窜进了大树后面躲起来!可见这位教授的恐怖之名并不是虚传的!
穿过希腊长廊,走进黑色古堡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米勒夫人怜惜的喊声。
“哦,我可怜的孩子,这是怎么了?”米勒夫人匆匆走上前,疼惜地将魏央额间的发丝弄到耳后,然后看着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脚,感叹着说道。
“蠢到扭伤了脚。”哈里斯不遗余力地毒舌着。
“哦……克洛,你该对你的学生温柔点,他们还是孩子。”米勒夫人不赞同地说道,不过口气有点虚,因为她总是分不清楚哈里斯和费德林两个人,应该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分清楚他们!当然,也幸亏这对双生子并不会恶作剧,大家只要问一问,就能知道他们是哪一个了。
“是的,十九岁的孩子。”哈里斯冷笑,然后问道:“她的房间在哪里。”
米勒夫人偷偷对着魏央露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领着他上了楼。
“真漂亮的房间,我的孩子。”米勒夫人这是第一次进魏央的房间,对于里面清雅不失俏皮的风格很是喜爱,不过就是这房间里的布娃娃,特别是狗熊,似乎太多了点……
“装满了狗熊的房间。”哈里斯嗤笑了一声,然后将魏央放在了床上,看着她的脚冷笑:“我想你接下来的一周会很不方便,当然,我会很乐意你请假不上课,因为那能让我至少一星期不用看见你,你这个麻烦精!”想起这一整个月魏央的死缠,哈里斯就皱紧了眉头,不过因为她总是问一些并不怎么白痴的课堂问题,所以他一直忍着没发作。
魏央吐舌,然后扬起假笑,道:“可能性不大,教授。这个世界上还有拐杖这个东西。”她当然不可能不去上课,她必须在学年考试前得到哈里斯和费德林两个人亲口承认的第一名,这是终极目标啊!
“拐杖?!”一声尖叫从门口传来,一个发丝有些凌乱的贵妇冲到了魏央的床前,她抱着魏央的脑袋亲了又亲,然后看着那包裹着的右脚红了眼眶:“央儿,这是怎么了?你的脚?”安德里亚是从魏央的同学那得知的,但她只知道是脚受伤了。
“没事,只是扭伤了。”魏央指了指床边的高跟鞋,说道。
“哦宝贝儿,你已经够完美了,不需要再穿一双高跟鞋让你更加完美,所以以后不穿高跟鞋了好吗?”安德里亚知道原来是高跟鞋作祟,瞬间想把魏央所有的超过一厘米的鞋子都扔进太平洋!
哈里斯没空看戏,和米勒夫人一起出了门,顺便关上门,将里面两女人的噪音隔开。
走出古堡,阳光洒满了他的全身,让他微微不适地皱起了眉头,低头间,胸前遗留的月桂香气窜了上来,萦绕在鼻尖,令人有些恍惚和迷醉。
“妈,理智点。只是扭伤而已,你这样太夸张了。”魏央无奈地说道,她当然知道自己一米六都不到的身高根本不叫完美!(优优: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