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黎砚的脑海里,所以到了十五那天,黎砚早早的去了后山禁地中的寒月池,寒月池中的水能暂缓符印发作之苦,
月光倾泻而下,池水中波澜晃动,黎砚褪去衣衫赤足踏入水中,水温刺骨寒冷,让黎砚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但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痛苦。
过了约莫几柱香时间,体内的符印便逐渐发作,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猩红可怖的符印,仿佛要将其灼伤一般,黎砚额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嘴里泄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黎砚意识都已经开始有些恍惚,符印才缓缓褪去,而此时痛苦的折磨还没有结束,他已经开始有些熬不住了,嘴皮已经被咬出了嫣红的血。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黎砚身子微微一僵,颤声道:“是谁?”
背后人久久沉默不语,随即伸手抚上了黎砚的发顶,下一秒黎砚只觉得一股温和有力的灵力从天灵盖输入体内经脉之中,缓解了万蚁噬骨的痛苦折磨,经脉中灵力浩浩荡荡的四处游走,黎砚缓缓睁开桃花眼,瞳仁乌黑如墨,轻声道:“师兄?”
果然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和嗓音:“是我。”
清渊负手立在他的身后,气质温润如玉,身形挺拔笔直如松,五官清俊秀雅,他顿了顿,语气平静:“你走火入魔了。”
黎砚微微一怔,想必是清渊将自己的异常当作练功时走火入魔的反应了,这样也好,省了自己想理由的功夫。
“是啊,师兄,你又救了我。”黎砚眉眼微弯,软声道:“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
清渊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报答便不必了,你少惹些麻烦就好。”
话虽然如此说道,但眼底仍有淡淡的宠溺纵容,只是不留心看很难察觉,黎砚察觉到了,不由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
清渊本是奉灵虚子之命来禁地中寻找灵草,却没想到会看见黎砚在禁地寒月池中,问他缘由,黎砚只道禁地灵气充沛,是修炼的不可一遇的好地方,所以才会偷偷闯入禁地,语罢还软声央求清渊不要说出去,清渊皱了皱眉,最后还是颔首应了下来。
清霄宗的宗门师兄弟都察觉到了大师兄对小师弟态度的转变,对他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宠溺纵容,大师兄对谁都温和有礼,但对距离的分寸把握却拿捏的恰到好处,而只有对小师弟是特殊的。
黎砚这些日子都黏着清渊,不时和他逗趣取乐,旁人也都知道小师弟开始和大师兄亲近了起来,常常撞见两人走在一起。
虽然不知为何但总归是好事,宗门子弟平时对小师弟黎砚都多有厚待,不过他平时却喜欢和大师兄作对,不由让人替他捏把汗,不过师兄对他的冒犯举动从来都是一笑置之,现在这样的情形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
清霄宗作为百年之宗与修仙宗派之首,自然当行为表率,宗中子弟皆正义凛然,修为大多也甚于其余宗门同辈弟子,行的是伏魔除妖之事,在众多修仙宗派之中口碑不薄。
仙雪楼是女修汇聚之宗派,素来与清霄宗交好,仙雪楼的女修之首雪檀仙子,容貌绝世,修为高深,在修真界中有不少爱慕者,但她都以有倾心之人拒绝了,旁人对她口中的那人好奇不已,但她却都微笑不语。
当听到仙雪楼的人要来清霄宗时,宗门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偏偏黎砚和五师姐清芙躲在阁后偷懒,清芙人如其名,容貌如出水芙蓉般秀丽,平日和黎砚关系最好,最喜欢捏着他的脸调戏他。
“仙雪楼的那群女人一来,那些臭男人就都直了眼恨不得都跑去宴席,呸!男人都是骗子!平时师妹师妹的叫,外面女人一来魂都被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