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是冀州官军的主官,对他来说,送几个人出城只是举手之劳。
然而要骗过褚飞玉,则需要一个由头。
秦峰的由头,便是高顺的令牌。
“高顺将军是个重义气的汉子,吾救过他的性命,他答应帮助我们。”秦峰拿出令牌,道:“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出城了。”
“可是这郡守府有陷阵营警卫,戒备森严,我们怎么出去?”褚飞玉担心的说道。
“无妨,你可要知道,你夫君我是个大夫。这一段时间时常诊治陷阵营军士的兵,所以我在这里还是有些自由的。就在刚才,我在饭里下了药,想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府内的人都会昏睡过去。”秦峰笑道。
“府中的警卫都会昏睡过去?那真是太好了!”褚飞玉激动中站了起来,冷冷说道:“咱们就乘机杀了秦峰,为教主,为教内的兄弟姐妹报仇!”
秦峰闻言顿时冷汗直冒,暗道:你这婆娘,怎么总是惦记谋杀亲夫呢!
这也不能去怪褚飞玉,她也不知道,秦峰便是禾山。
这也是秦峰一直不能说出真实身份的原因,双方仇恨太大,此刻两军交战,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唯有等到黄巾之乱结束,才可能会有转机。
“不可!”秦峰急忙说道:“那秦峰身边戒备森严,也许另有手段,咱们一心出城即可,千万不可多生事端。”
褚飞玉咬着牙,左思右想一番,最终与夫君安全出城的念头,压过了为太平教报仇的想法。她便说道:“就听夫君的,夫君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秦峰心里摇头苦笑,你一会说要杀秦峰,一会又说夫君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岂不知你口中的两人,都是你夫君我呀。
……
房间内,油灯中跳动的火光,让房间内的光明不断闪动。
秦峰将褚飞玉揽在怀里,他知道,这一别,再要相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褚飞玉娇羞中偎依在秦峰胸膛,她的心中满是爱恋,若是这一刻成为永恒,才是最好。
“飞玉,若是我不在了,你是不是会……。”秦峰有些担心的说道,若是一别好几年,要是后世的话,那十有八九是申请离婚再嫁了。
“夫君为何如此说……。”褚飞玉抬起头来,当她看到秦峰眼睛的时候,便有了一些明悟。她便重新偎依在秦峰胸前,抱紧他宽厚的背,肯定的说道:“妾身此生唯有夫君一人,若是夫君有事,妾身以死追随……。”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小昭见两人又重合到了一起,娇羞的吐了吐舌头,好在外面终于传来呼噜大睡的声音。她急忙说道:“小姐,姑爷,外面的守卫好像睡着了!”
褚飞玉脸红中急忙站了起来,道:“夫君,我们还是赶快出城吧……。”
“好,出城!”秦峰站起,一笼衣袖,大步流行向房门走去。
“姑爷,小心!”小昭见他十分大胆的去开门,提醒道。
“无妨,不可对你家老爷这般没有信心……。”秦峰甩开大门走了出去,笑道:“你家老爷的药,可是很灵的。”说完他便踹了地上酣睡的守卫一脚。暗道:叫你小子背后偷笑主公。
被踢的守卫吃痛,又不敢出声,心说我这个倒霉,主公怎么不去踢一旁刘老五这小子。
褚飞玉见状,便安下了心。她走出去取过守卫遗弃一旁的长枪,脸上不再有刚才的娇美,取而代之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风姿。她将长枪倒拖身后,沉声道:“夫君,妾身护送你出城……。”
小昭也不甘示弱,取过另外一杆长枪,挥舞几下,颇为顺手,说道:“姑爷,有危险就到小昭背后……。”
秦峰微微一笑,便亮出了宝剑,道:“小丫头,当初你可是一招就败在吾的手中,遇到危险,你便随着你家小姐躲在吾的背后就是。”
小昭背地里吐了吐舌头,暗道:姑爷你当初真是坏死了,你要打人家胸口,人家岂能不后退。
褚飞玉见他拿出的是自己的宝剑,心中升起一丝甜蜜。暗下决心,今晚拼得一死,也要安全送夫君出城。
由于秦峰早先有严令,所以郡守府内没有明哨,三人顺利出了郡守府。
来到街上,褚飞玉警惕四周言道:“夫君,我们何不去并州投奔我哥哥张燕?”
秦峰正想着让她去到张燕哪里,张燕后来统领黑山百万大军,大本营七八年内都是很安全的所在。便大声说道:“你去投奔哥哥最好不过,咱们就走南门,一路经邺城过壶关,便能够到达并州。”
高顺其实就在暗处隐着,听到主公要走南门,急忙骑马先行一步去做准备。
三人行走间便遇到巡城的兵马,秦峰不愿多生事端,便带着褚飞玉两人躲藏中渐渐来到城门处。
有高顺暗中接应,当秦峰亮出令牌后,士兵便默不作声,很快打开了城门放他们出城。
三人刚刚走过吊桥,便见城门处一名小校牵来了两匹战马,他拱手一礼,也不多言,放下战马便走了回去。
秦峰暗道高顺仔细,送来了战马。此刻面对褚飞玉,不舍的说道:“飞玉,此去并州一路小心……。”
褚飞玉闻言心中一惊,急道:“夫君,你……你难道不跟妾身一起走吗?”
秦峰摇头苦笑,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也。便按照想好的套路说道:“高顺答应放走你们,条件就是让我随军当军医。做人要守诚信……。”
顺利脱困的喜悦,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