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想要走,而现在罗逸辰在和长辈们谈事情,她又如何开口离开?本来就是很突兀来的客人,要是再突然离开了,那真是太失礼了。可是,现在和谭鸿宇坐在这里说这些事,也不好啊!

她不想再说什么了,随便他想着去。于是,她就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罗逸辰。

“你比他之前的那个,不太容易相处!”谭鸿宇突然说。

之前的那个?是说姚静吧!沈冰心想。

的确,姚静很招人喜欢,虽然和她见面次数很少,却让沈冰有了这样的印象:姚静很会来事!

是啊,姚静漂亮,家庭出身也好,还很会来事,这样的女孩子,怪不得谭阿姨那么想让罗逸辰娶她呢!

反观自己,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如果说姚静是公主的话,她沈冰连个茶水丫鬟都没资格当。

这就是现实!面对这样的现实,再加上罗逸辰根本就没有把她放进心里,未来,岂不是真的就是谭鸿宇所说的死胡同吗?

唉,现在平静下来想,自己怎么可以那么自信地说“是不是死胡同,要走过才知道”呢?真是傻啊!怪不得谭鸿宇要笑话她。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吧!”她仰望着星空,突然打破了沉静。

谭鸿宇没有接话,只是听着。

“您说的有道理,我和他,是条死路。我很清楚这一点,很早就知道。”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谈过和罗逸辰的事,那样飘渺的未来,让她时刻都出于忐忑和恐惧之中。而此时,即便是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和她谈及此事的时候,让她有种倾诉的,让她想要将压抑在内心的那么多苦痛发泄的。只不过,此时的沈冰,忘记了自己面对着的是什么人。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是因为他的要求吗?”谭鸿宇问。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谭鸿宇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头一次和一个陌生女孩子谈她的感情困惑,而他竟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尽管他们谈论的男主角是他的外甥。

沈冰不理解他的意思,望着他。

“就是那种,你明白的吧?”不管谭鸿宇脸皮怎么厚,都不好意思去品论外甥的。而他似乎意识到,这两个年轻人之所以明知这些困难,却还是在一起,也许和有关,因为,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自己那个眼界高到头顶的外甥会喜欢这样一个无名的女孩子。既然不是爱情,那么,将两个人维系在一起的东西,就屈指可数了。而眼前这个女孩子,似乎对于外甥的家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男女之间亘古不变的维系之物。

沈冰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没有回答,虽然她很害羞,可让她噤声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为了罗逸辰。

她的沉默却给了谭鸿宇答案,他叹息一声,说“好自为之吧”就继续饮酒了。

花园里,再次陷入了静谧。

老爷子的书房里,谭家的老中青三代人再一次开始了严肃的话题,在罗逸辰的记忆中,他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谈,虽然他加入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舅此来,为的是直接向省里的几位领导询问一些事情,这是他的上司的意思。因为谭鸿耀本身职位不高,没有资格召集会议,只得在“闲暇”之时,拜访各位父母官,让家乡的各位大员知晓上面的关切之意。

然而,省委陆书记和徐省长之间的积怨,自从徐省长空降那日就结下了。这也是让谭鸿耀上司头疼和关注的事,也是本次谭鸿耀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了解一下省里各个领导之间的细微动向。当然,有些人专门征集这方面的情报,谭鸿耀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像孙悟空那样神通。只不过,谭鸿耀心思极为慎密,对于周围一切的感知和分析能力也是超乎常人,这正是那位老首长选择他去执行任务的原因。

“再有两年,这届政府任期就结束了。可是,这些年省里的种种,让上面很是担心。”谭鸿耀说。

“上面又改变初衷了吗?”谭鸿兴问道。

“好不容易把钉子插了进来,怎么会轻易拔掉呢!只不过,事情进行的不顺利,上面总是会顾忌的。”谭鸿耀道。

“你不是说中央对徐省长的成绩还是很肯定的吗?”罗振华道。

“肯定是肯定,却也说他工作不够突出。”谭鸿耀道。

“纠结那么多,能干出多少成绩?”老爷子叹道。

“爸,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出手了。继续保持中立,下一届的时候,或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谭鸿兴道。

“老二,你的意思是——”谭鸿耀问。

谭鸿兴盯着罗逸辰,说:“辰儿的事,我们该有个态度了。”

罗逸辰当然明白二舅指的是他的婚事,身为这个家族成员的他,此时也到了担负责任的时候。

“二舅,您——”罗逸辰猜不出二舅是否和妈妈一样的想法,此刻有些忐忑起来。

谭家父子三人都盯着罗逸辰,而罗振华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我支持姐姐的意见,咱们还是尽早安排辰儿和姚静的婚事。”谭鸿兴道。

或许是早就清楚事情会这样,此时的罗振华一言不发。

“这婚事一定下来,将来咱们也多个帮手。”谭鸿兴道。

“辰儿,你觉得呢?”谭鸿耀问。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书房里的会议结束了,罗振华便叫妻子一起回家。

坐在花园里的谭鸿宇发现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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