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少不了人献媚,倒是苏子阳和洛东乐得清闲,倚在船头吹着海风喝香槟。
他们并没有聊什么,刚刚玩牌时算计多过运气,两人现在都有些虚耗过度,于是齐齐沉默地盯着海面,呷着香槟各自出神。
半晌,洛东突然向他一笑:“饿了,我去拿些吃的。”
苏子阳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我跟一起去。”
洛东干脆拒绝他:“不用,我帮你拿就行了。”说罢也不问他吃什么,便转身走开。
苏子阳奇怪地盯着他背影,正待细想,那边答案已经送到他面前。
晓声一手握着杯香槟,一手端着盘芙蓉虾走过来热情招呼:“苏先生尝尝这虾,炸得很嫩的。”
他盘子已经举到自己眼前,苏子阳不好直接驳人面子,只得接过来笑道:“多谢。”
晓声偏头一笑:“苏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日和您姐姐同席,要不是我有事先走,也算是宾主尽欢啊。”
苏子阳这才想起来他是被自己临时拖去气苏玥的那位小明星,忙笑道:“是我记性不好,对不住。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晓声递给他一个暧昧的眼风:“帮忙这话太重了,苏先生有空记得常联系就好。”说着便抽出张名片,作势要插进他胸前口袋。
苏子阳连忙先一步伸手接下,敷衍笑道:“我记得了。”
晓声总算还懂得适可而止,送过名片之后便笑吟吟地抽身而去。
苏子阳低头看一眼名片,见上面写着创意总监俞晓声,才总算知道他姓甚名谁。倒不是苏子阳健忘,这类人物的号码向来在他手机里留不过一周,存储时也从不写名字,只记相貌身材分数,用过即删,对方也心知肚明,只当赚个外快。算起来,俞晓声还是第一个要求他“常联系”的。
李晋站到他身边哼一声:“歹势,竟然又和你做了襟兄弟。”
苏子阳笑着将名片扔下海:“我还想着怎么会有人敢在雇主的面前找下家,原来是被人当了枪使。这一招太俗,你不会当真吧?”
李晋嗤笑道:“就算他真想又怎么样,我会在乎这个?倒是你,看着修身养性了不少啊?刚才竟然还不肯让他吃你豆腐?”他呷一口香槟,状似随意地问,“那个洛东……”
苏子阳不自觉挺了挺腰:“他不是。”
李晋左左右右地看他一会,又望着洛东的背影笑:“也是,没人会爱上只飞机杯,除了下面那个洞,总还得有点抓人的地方。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这一款的,看着就特麻烦。”
苏子阳转头看进他眼睛,正色道:“他是直的。”
李晋咧嘴一笑,伸手轻描淡写地拍拍他肩膀:“别紧张,我对他没兴趣。不过你知道我这人最爱热闹了,需要我帮忙做借口时别客气,得手以后我帮你摆酒庆功。”说着又喝一口香槟,半笑半怨地环视一圈甲板,仰天叹道,“你就好了,劳心劳力也甘愿,我倒宁愿有些人是飞机杯,起码还能落个清净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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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没了,大家晚安
32.
李晋举着香槟,继续感叹了几句生活无聊情人无脑,便又欣欣然地跑去逐蜂扑蝶。
洛东再过了一会才端着一小盘生蚝回来,颇有些明知故问地看向苏子阳:“我没错过什么吧?”
苏子阳笑着解释:“没什么新鲜事,不过是小情人闹矛盾,随手拿我当情趣玩具逗乐子。”
洛东摇头道:“未必。刚刚李晋占尽优势,要不是那位晓声故意输给你帮你加筹码,最后的输赢还是未知数。”赌桌上不是没有咸鱼翻身的特例,但财越大气越粗总是没错,一般多一倍筹码就能靠加注逼对手弃掉不少可玩可弃的牌面,更何况当时李晋的筹码比洛东和苏子阳加起来还多一倍。如果俞晓声选择把筹码尽数输给自家金主,此消彼长,赌局结果的确不容乐观。
不过此时苏子阳的注意力明显不在俞晓声身上,他惊讶地看一眼洛东,片刻后了然勾唇,眼底的笑意越来越盛。
洛东微微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苏子阳当然不会蠢到直白问一句“你是不是吃醋”好让洛东一口否认,他掩饰地喝一口香槟,片刻后实在憋不住,借着取生蚝的机会拿手背缓慢地蹭一下洛东握着酒杯的那只手,咧嘴笑道,“我很开心。”
洛东一挑眉,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只绷着嘴角将目光投向海面。
苏子阳也不再开口,不过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每隔一会视线就要在洛东身上溜过一圈,十足的没出息到家。
待自助餐吃得差不多,天色也渐渐转黑,翟生和他那位陪客自知和李晋有代沟玩不到一起去,因此看见调酒师正式开工便识趣地声称晕船,各自带了两个小嫩模下到底舱关紧了门“休息”,留李晋和一干年轻人在上层的公共区继续疯。
游艇不开引擎,只靠着风力慢慢返航,李晋拉着苏子阳和洛东,召集来所有俊男靓女围着摆满了各式酒品的大桌坐好,点名让俞晓声负责洗牌分牌,拉开架势说要玩国王游戏。
李衙内的国王游戏自然以咸湿为主,被点到的倒霉蛋们大多配合着啃成一团,哪敢选择罚酒扫他的兴。一时间肉香四溢,嘤声làng_jiào不断,李晋做了几次国王,终于点到苏子阳和一个模特头上。
李晋笑嘻嘻地看着他:“苏公子什么没见过,摸摸抱抱的太小儿科了,就湿吻一分钟怎么样?算是便宜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