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这样不说话,有什麽事,告诉我好不好?”
话在心头打了个转,勒满最後只道,“我只是看著太子伤成那样,皇上无比担忧,就想起阿昙阿泰了……”
“哎呀,你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江陵深有同感的接过话来,“我今天听黄大师说起事情经过,可是吓坏了。你说几个孩子原本不过是淘气,怎麽能惹出这麽大的麻烦?等到阿昙阿泰长大了,又不能跟姑娘似的关在家里,总要放出去闯荡闯荡的。可要是遇上这样的事情可怎麽办?要是当时黄大师和沈二哥没及时把他们救下,那现在又会是怎麽样?”
他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我简直都不敢想。从前,净榆哥那样严格的督促小榆钱儿和铜钱儿练武,我都觉得有些过分了。现在想想,要不是他那麽严厉,兴许中那血蛊的又多两个了。”
这两个侄子几乎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与众不同。他连他们出事都接受不了,更加无法想象,要是自家儿子出了事,那可怎麽办。
“所以我觉得,将来咱们一定要严格要求,让阿昙阿泰学好本事……”
江陵犹自絮絮叨叨的说著未来的教子大计,勒满却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这是以後的事了,先睡吧,我很累了。”
呃……大叔的态度怎麽有点奇怪?江陵难得的犯了一回傻。
勒满手滑过他的後颈,勾著了他的脖子,又低低的,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遍,“我很累。”
他是很累,身体很累,心更加焦灼得无法安睡,迫切的希望能做点什麽,让他忘记那些秘密。
江陵又怔了怔,终於回过味儿来了。
作家的话:
阿昙舔著糖望著他哥:听见没?爹要严格要求你了。
阿泰白他一眼:还有你,别想偷懒!
阿昙贼笑:你是当哥的,要往前站,我靠後就行了。
阿泰淡定的从他手里抽走了糖,往前走。阿昙迅速追了上来:还我的糖!
阿泰得意一笑,看,眼下不就并驾齐驱了?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48
千年难得一回的,江陵居然不好意思了。
而且这不是在别的时候,偏偏是在只有他们二人的卧室里,江陵居然对主动伸手揽著自己的脖子,把头软软的靠在自己肩头的大叔,有点──下不去手。
这是一种怎样诡异的情形?
江陵弄不明白。他只觉得自己象是被投进热水里的大虾,越煮越热,越煮还越冒汗,要是现在面前放面镜子,一定照出他全身上下都红透了。
可四周分明都黑漆漆的,两个小鬼在外间睡得很香,打著微微的奶鼾,没有任何干扰。那他是为什麽,会突然变得好象毛头小夥子一般,分明热血沸腾,却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还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你……怎麽了?”终於,半天发现他没动静的勒满有些疑惑的偏过头来问了一句。
声音虽轻,却象是鞭子般重重抽在江陵的身上,令他瞬间有跳起来的冲动,可到底他只是僵了一僵,依旧木在那里。
勒满明白了,“要是你没心情的话,那就算了。”
男人嘛,总有不行的时候,大叔完全可以理解。尤其是和江陵在一起久了之後,他更加能够理解,反而还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背,起身回去睡觉了。
只是江陵怎麽看他的背影,都觉得透著一份失望。
“等,等一下!”江陵急迫的伸手拉住他,语无伦次的试图表示他此刻的心情,“我不是……不是不行,也不是……”
“我明白的。你也累了,睡吧。”勒满很通情达理的回头凝视著他,不忍心看他说得那麽艰难。
可是江陵的心里却全部都想反了,他以为勒满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可一个男人怎麽能让自己的伴侣给他找这种借口?
江陵恨不得马上就跳到勒满身上,大力证明自己的热情,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好象突然被某种要命的东西卡著了,逼得他就是做不出某些对於他来说,原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勒满似乎明白了点什麽,站在他面前没再挪步。
垂下眼,柔柔的月色在他脸上投下一道幽幽的光圈,隐匿了内在的表情。
看不见他的眼睛,江陵忽地觉得一颗心反而安定了许多,他伸手放在勒满的肩上,急切的组织著合适的语言,“嗯……呐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唔……你可能是有什麽事不方便说。我能相信你绝对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只是你有你的不利己,我也相信,你肯定是为了我好……”
他越说却觉得自己的脑子越乱,乱七八糟的,不知所谓的思想在脑子里如流星般穿梭来去,织出一团乱麻。
他有时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抓住那个关键点了,却又偏偏总是失之交臂。这事情没人帮得了他,只能有他自己找出答案。
勒满站在那儿,静静的听他说话。只是看著他似乎越来越混乱时,低低叹息了一声,伸手反搂上他的颈脖,上前一步,把整个身体都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埋在他怀里低低的说,“我很累……现在很想你抱著我,就是不做什麽,嗯……就这麽抱著我也行。”
他闭上眼,轻轻的把脸贴在江陵的颈上,感受著他的血流的脉动与炽热的体温。这不让他觉得热,而只让他觉得暖暖的,很舒服。
用不著思考,手已经习惯性的圈在了他的腰间,江陵心中猛地一震,似乎找到自己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