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晏存继真的只有这三百来号人,打完了三叔,对北堂朝八成就没什么威胁了。只不过季华鸢从来不信那个人能有那么省心,他将名单正常交给朱雀后,依旧在做着自己的准备。
对待即将到来的那场不知道会有多艰难的战争,能做的就只有养精蓄锐。这个时候若是再纠结于和北堂朝那些情爱之事便是纯属找死了,这个道理季华鸢比谁都明白。是以在进山的前夜,季华鸢努力放平心态,而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泉,清点好自己的装备,躺在床上将自己的种种方案从头到尾捋顺一便,入子时的更声刚刚敲响,他便安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汤鹿行宫上下已经喧忙起来。寅时三刻,祭祀礼队准时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朝东祁山行进。
季华鸢依旧是以晏存继的人的身份跟随。这一次,他没有再要求骑乘随行,而是非常配合地答应了晏存继一同乘轿的邀请。北堂朝的十六台紫玉绸礼轿开道,晏存继作为客人跟在其后,南皇的黄金蟠龙轿被护在最后。随行的礼队、侍卫、奴才数不胜数,晏存继一出行宫门,就被这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