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震,象生命中的所有被人在一刻中完全取走。
不对!是我要离开他们的啊。不想这样继续下去痛苦的爱,痛苦的思念,痛苦的担忧和执着。
我是爱着他们的,却已经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让我了断吧。
紫色眼眸怔怔望着远去的背影,忽然感觉喉咙一阵刺痛。两个有着血的联系的人终于离开,仿佛为了表示这悲壮的决裂,鲜血从夜寻的口中涌出,瞬间染红了前襟。一直强撑站立的身躯,终于摇晃着倒下。
“夜寻!”天梦发出凄惨的哀叫,冲到夜寻身边。
“夜寻?”听见天梦的哭叫,夏尔挣扎着在封旗怀里坐起,被封旗坚定地按下。
夏尔担忧地抬头:“陛下?”
封旗驾着马,直直望着前方:“不要回头。”按夜寻的意愿承受最痛的决定,也许,算了一种微小的补偿吧?
狂风中,帝朗司的大军,远去…………
同日,淙亢国大军,撤退…………..
淙亢国的侵略,已经成了往事,却带给帝朗司很大的改变。其中之一,就是在战后,封旗正式实现了各族平等的诺言,在朝廷和军队中开始重用他族有能力的年轻人。
王宫中的男宠,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被全数放出。
帝朗司比以前更富饶更令人向往。
可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得出,他们伟大的王并不快乐,政务成为他逃避的工具。在没有公务处理时,封旗陛下会怔怔望着帝朗司湖。
而俊美的,已经被封旗承认地位的夏尔将军,也面临同样的困扰。
只有当他们拥抱在一起时,才能绽放出瞬间让人目眩的幸福,使旁观者也尝到甜蜜的滋味。但这样的时光总是消逝得很快,就象有某件难以说明的隐患藏在两人的心底,令他们无法将心灵沉浸在应得的快乐中。
思念,成了一种折磨人的痛苦。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不是已经觉察到自己心中的爱了吗?”双手紧紧拥抱着夏尔,封旗喃喃自语。
“就是因为真实地觉察,所以不能原谅自己吧。”
封旗叹气:“真想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夏尔微笑着撩动银色的长发:“现在的夜寻,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能欺负。陛下不必担心。”
“夏尔,说了多少次,独处的时候叫我封旗。”
“为什么不能叫陛下?我爱上的,是天下无敌的王。”
封旗长臂一伸,扣住夏尔的腰:“有时候我真不懂,你是爱我,还是崇拜我。”
“爱和崇拜可以并存吧,”夏尔靠在封旗肩上,眼里透出凝思的光:“就象我和夜寻,可以在陛下的心里并存一样。”
同样尝试过紫眸之血的心渐渐靠在一起,以相同的频率跳动着。
“你在思念他?”
“你也在思念他。”
“真想派人去打探他的消息,把他抓回来,用金子做的锁链紧紧绑起,永远不能离开。”
“不愧是陛下啊,还是与从前无异。可惜我们答应了从此不再找他的。”
“那是你答应了,我可没有。”
夏尔笑容一滞,无声地别过头去。封旗惊觉,用粗糙的手掌抚摸夏尔的脸:“夏尔,是我失言。我知道,你和我一样痛苦………”
“三人相爱的罪,要用多少痛苦偿还?”夏尔抬头盯着封旗,蓦然灿烂一笑,伸手搂住封旗的脖子道:“陛下,拥抱我吧,让我们一起流下的汗水,呼唤夜寻。”
毫不犹豫接收夏尔的邀请,封旗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在失去夜寻之外感觉到甜蜜的滋味,他索性狂放地将夏尔打横抱起,长声笑道:“今夜我们就让帝朗司湖,倾听我们的思念吧。”
豪气大发地移动脚步,跨向帝朗司湖的方向。
晚风徐来,夜色迷人…………..
目光触及帝朗司湖缥缈的热雾,封旗全身大震,顿时动弹不得。躺在他臂中正微笑着享受难得一刻的夏尔机警地立即跳起。
丹凤美目,立即在下一秒不敢置信地睁大。
“夜寻?”长而细的手指,立即紧紧拽住自己的前襟,象要掩住自己要跳出胸膛的心。
月光下,帝朗司湖不断散发一丝一丝迷梦般的热气,在这寂静的雾中,帝朗司湖的中央,此刻却隐约可见一个颀长的身影。
水珠从黑色的发梢缓缓滴落,俊美的侧脸,仿佛水之神坻忽然降临。
“夜寻?”连封旗也失去了一向的从容镇定,无法相信地瞪着前方。
热血,骤然冲击上心头,如惊涛拍岸。奔腾着欢呼着的每一滴血液,在五脏六腑中流窜,向所有的一切用最狂烈的方式致敬。
时间在最激荡的一秒内,停顿了。
仿佛经过了久远的年代,如石化的仙子得到重生般令人欲哭无泪的喜悦,水中的男子,终于静静转过头来,绝美容颜绽放出一个无与伦比的动人笑容。
“我对自己说,如果你们今夜双双到帝朗司湖来,那么就证明上天要我们在一起。”
封旗和夏尔犹惊呆当场,不敢稍微动弹,生怕将眼前美丽的梦境打碎。
看见他们的反应,夜寻笑得更加灿烂:“我说了不许你们找我,可没有说我不能来找你们。”
眼前笑颜如花,晃动在眼前。
终于,封旗和夏尔双双大叫一声,扑入温热的湖水中,激动地搂住湖中比幻想更难以留下的身影。泪水,刹时迷朦了眼睛。
同样的狂喜和伤痛后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