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抹抹额头:“可以说说么?”
奚梓洲勾了萧晏的一绺头发卷在手指上玩:“其实也没什么。我小的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很多,父王长年在外面征战,我们一家子留在云嘉,等于是人质,日子并不好过。我虽然是嫡子,可是我一母同胞的还有好几个哥哥姐姐,所以平时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轮不到我。有一次我父王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我来了,赏了我一个离州产的玉镇纸。几个哥哥虽然不说什么,可我看得出来他们很不高兴,跟先生读书的时候也总挤兑我。我小他们七八岁,打也打不过,吵也吵不过,一点办法也没有。从那以后,凡是兄弟们没有的东西,我便不敢再要。倘若长辈当面给我,我就找个借口再当场转送给哥哥们。父王并不明白当中的原因,一个劲夸我懂得尊敬兄长。谁知哥哥们拿了东西,却更加不高兴。我没有办法,只好整天一个人躲着,不敢和他们一起玩,只跟着老园丁学种花。后来有一次我父王过生日,先帝亲自到我家来吃生日宴。正好那时老园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