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人儿自早起时就未梳整的青丝,此刻正因着他的动作四散在铺了毛皮的躺椅上,在鬼域里终年不变的银冷月光下,就像层覆在毛皮上的黑色丝绸,衬着人儿本就白皙的肤色,烁着柔淫的魅人光芒。
‘…呜…’他不断挣扎的扭动,连带的扯痛了那个因昨晚纵欲,此刻仍疼痛不堪的地方,也让他想起了昨晚那让他羞愧欲死的情事。带着愤恨的目光瞪着身上那仍不断舔吻他的男人,将离正打算张口狠狠咬下,最好是能就此咬断那每回都让他又羞又怒的舌头!
可身上的男人却像是查觉他的意图般,终于将唇离开他的。
将离松了口气地大口喘息着,那甫离不久的唇却突然再次覆了下来,不过这回落下的地方,不再是那两瓣早已被蹂躏得红肿的唇,而是身下人儿敏感的耳。
故意往将离耳中呼了口气,男人邪魅地沙哑道:‘哪…乖点,让我亲。’而后将那小巧的耳垂衔入口中吸吮着,时耳以齿轻咬着。
敏感的地方被人玩弄着,将离蓦地发出粗喘:‘…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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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地方被人玩弄着,将离蓦地发出粗喘:‘…哈啊!’
胸口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他瞪大眼发现前襟不知何时已被压着他的男人扯了开。狠狠倒抽了口气,他怒喊道:‘走、走开!放开我!’
羞恼的瞪着男人那张过度放大的脸庞,直到男人像是终于发觉他真动了气般,放开对他的钳制。
男人撑起了上身,依旧跨坐在将离身上,没有说话,只安静的看着仍微微喘息着的人儿。
好半晌后,他忽地伸手轻轻抚着那因激情而变得嫣红的脸庞,低叹了口气,男人爱怜的再次俯下身来在那早已红肿不堪的唇瓣上轻轻舔吻了会儿后,才像是终于餍足般,替身下人儿拢了拢方才被自己扯开的衣襟,离开人儿身上。
转身走至一旁木质金花的洗梳台前,背对着将离,男人脱下身上的外袍与中衣,将衣物挂至一旁的屏风上,伸手拨了拨那已微微发凉的盆水,皱了皱眉,直接以掌覆在盆外,用内力温起了水。
将离没有说话,伸手拉了拉那早已滑落至腰腹间的毛皮毯子,默默的看着男人的举动。
男人将一旁的布巾放在已温好的水中浸湿,然后使力拧干,再度走回将离面前,沉默地将布巾举至人儿面前。
将离无言的盯着男人的举动,好半晌后,才顺从的闭上眼仰高了脸儿任男人动作。
温柔的拭着情人的脸,柔软的布巾轻轻的滑过那眉、那眼……那明明是与孪生弟弟一模一样的五官,为何在他眼里竟柔媚了千万分?
‘你今天一早上哪儿了?’像是受不了两人间的过于沉默的氛围般,将离突地开了口。
也不能说他只是在没话找话聊,毕竟昨晚被蹂躏了一晚上后,隔天醒来却发现那个欠揍的始作俑者早就不见踪影时,那股子气呀……
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却只能哀怨的窝在床上咬棉被泄恨。
‘没去哪儿,不过就到处走走罢了。’住进鬼域也有一段时日了,可他依然无法适应。
像这始终不变的阴冷天气、像那弯始终缺了一角的残月牙儿、还有像那越来越多的熟面孔。
他不懂,这人间是都没好地方可住了吗?怎么那票人就非得一对对都搬来这住不可?像他们这种有苦衷的也就算了,可看看那些配偶种族相同的,竟活像鬼域里有什么金银财宝、金山银山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住进来。
且那两个鬼域的主宰者还一脸人越多越好的表情,笑着看那些人在这定居?!
还有,那两个本应是王不见王的变态鬼王和皇甫yín_chóng又是什么时候变得交情那么好的?三不五时就见他们偷偷摸摸地不知在做些什么。
这一定有问题。
害他得时常跑去探探口风,以免到时又被人给设计了都还不知道。
真的是累呀!
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男人一面帮人儿擦拭着脸,一面默默地想着。将布巾下滑至那白细的颈脖抹拭着,又听得将离说道。
‘到处走走?这儿有什么好晃的?’察觉到男人越擦越往下的邪恶意图,他连忙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前襟,一边开口想试着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看着人儿好笑的举动,男人眯弯了眼儿,将布巾移开,举起将离空着的另一只手,继续边擦拭,边敷衍的说道‘没呀,就晃晃罗,像镜花水月呀、孽镜台之类的……’话未完,正要将人儿衣袖往上推的手蓦地停顿下来。
‘啊!’像是猛地想起什么般,人儿大叫,急忙要缩回手,却已来不及。
只见男人皱了皱眉,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钳住他欲缩回的那手,将手探入他的袖袋中摸寻着。
将那自人儿袖中摸出的白色小瓷瓶,那在眼前细细打量着,漠视一旁那已吓得发白、嘴里还不住喊着‘…还我…’的小脸,男人念道。
‘……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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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自人儿袖中摸出的白色小瓷瓶,拿在眼前细细打量着,漠视一旁那已吓得发白、嘴里还不住喊着‘…还我…’的小脸,男人念道。
‘……迎春?’
侧着脸挑眉看向一旁那涨得通红的小脸,男人勾起薄唇问道:‘打那儿来的这玩意儿?’
‘…呃,这、这这,我、我我…不,不……’看见男人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与那墨黑眸心中渐渐燃起的火焰,将离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