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珣摇头道:“桑谷中也并非人人学医,种田手艺行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医术博大精深,桑谷医者又不常在外头走动,实非谋生良计,仅有少数孩童被送入学堂。”纪雪庵淡淡道:“你何必自谦?桑谷医术出神入化,子弟贵精不贵多,也是应该。”祝珣的笑容却渐渐黯淡,“再精妙,若不能用来救人,也是枉然。历代桑谷首领皆反对在江湖上设立过多医堂,自然有保护桑谷的用意,但其实在桑谷之内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入学堂。”纪雪庵却道:“世间万事皆如此,你不用太过介意。人各有命,各司其职而已。医术虽能救人,吃饭岂不更重要,种菜耕田比起行医又有哪里不好?”祝珣听得愣住,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思索良久,才轻声诵起贤人的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纪雪庵见他想明白,漫不经心道:“医者心怀天下当然很好,但钻入牛角尖岂不自寻烦恼。”祝珣转过头,双目微微发亮,“多谢雪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