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把塑料刀叉扔过去,试试看是否能撞开开关,有一次他真的成功了,而他的监禁者把这个视为不安分的举动,足足给他一顿“好受的”……
每一天、每一天,伸手不见五指的日子是很难忍受的煎熬,特别是对卡尔而言,黑暗已经成了一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沉甸甸地迭压在胸口、心脏、每一个会呼吸的毛孔,它们缠绕在他的身体上,更不断向内推挤,那种几乎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觉,让他直想毫无缘由地歇斯底里大哭一场。他什么本事也没有,连个该死地脚链也挣脱不了!
他很想要灯光,但每当灯光亮起时,他就会立刻全身僵硬充满紧张。没有敲门声,在室内明亮起来的那一刻,脚步声会跟他越来越近,男人走进来,有时候男人进来给他水、给他食物,然而,有更多的时候,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压上他的身躯,抬高他的双腿,疯狂地挤入他的身体,用灼烫的性器无情地鞭打他、刑求他。
才不过几天,他想起过去的自己,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人就像是梦中的男人一样,那真的是他吗?或者说,现在这个他才是假的?他像是一个被扔到世界外的陌生人,没有任何预兆地,哗!地一下就被丢出去了,成了丢到一个蛮荒地方流放的囚徒,只剩满怀求助无门的泄气,无处发泄他害怕的情绪。
只有第一次被强暴的那天晚上,他精疲力尽地沉沉昏睡过去。接下来的每一晚他都不安稳,重复着醒来、睡去、醒来的动作,他被任何想象出来的声音惊醒,有时候是脚步声,有时候以为他听到,灯光打开时、趴!一声如针细般的声音,醒来后只发现一片沉默的黑暗,和哑掉的世界以空荡荡的索然响应着他。
现在卡尔唯一会立刻入睡的情况,居然是在被粗暴地侵犯过后……因为太累了。
即使用不安的恐惧来形容,也很切确地难描述卡尔的感觉。他认为男人有杀掉他的打算,男人让自己看到了他的脸,不管有没有拿到赎金,他为什么要放一个人回去将来指证他呢?好几天卡尔都想着这一点,心里不能稍得安宁。
这个地方也许就是让他用来等死的……
卡尔明白他不能束手就擒的道理,他应该为自己的生存奋斗、向命运抵抗搏斗。如果今天是面临一个企业生死关头,他尚可满怀干劲地去奋手一搏,但面临自身的生死关头,在原始野蛮的条件下,他根本什么也不能做。
不!他应该坚持到底,其它被抓的人质都做些什么才保住性命呢?他不能放弃希望。
只要有一把枪,他就可以轰烂那个家伙的脑袋,是啊!只要有一把枪……
多少个被钱逼死的穷鬼,难道不想着如果天上掉下一大笔钱就好了?!
究竟自己的生命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这种事,却不是在他能掌控的程度内。
他花了很多时间躺在床上,一方面他受到的变态折磨让他浑身酸痛,另一方面,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打发时间,这让他尤其沮丧,他擅长工作、是享乐高手,可以同一个时间内做三件事,但无所事事──?这只会让他无聊得想发疯!
他只能等!等男人来放他出去,或者是,来宰了他——!
男人也许打算杀他,但显然不想让他太早死,还给了他消炎用的抗生素,做了简单的包扎。然而头一、两天,卡尔还是痛得睡不着,向他要止痛药却引来讪笑。好吧~他知道这家伙要他受折磨,可是他还是拥有为自己的处境打算的权力!
其实那也没有多痛……说也奇怪,当他拼命这样想着的时候,好象就真的催眠了手部的痛觉的神经,痛楚的感觉不再那么明显。不过,可能是伤口正在慢慢愈合的关系,或者是……他已经习惯疼痛了。
又听到开门的声音,卡尔本能地一阵紧张──这已成了一种制约反射。灯亮之后,他看见男人向他走过来,那阴暗的眼神使卡尔立刻了解他的意图。
只不过是再一次强暴罢了……当男人扯脱他的上衣时,卡尔拼命强忍着,希望自己不要发抖。因为即将被摆布的无助,他为自己感到很羞耻,弱势、无力的感觉竟是他从没有想象过的羞愧感!
男人将yù_wàng的舌尖强硬深入他的嘴中,卡尔僵硬而被动地任他吻着,并在对方嘴里尝到了苦涩的烟味与酒味。无论ròu_tǐ和体魄上男人都比他强壮,是上一次他不愿配合时,男人用拳头让他明了的事实。
想想你的生命——卡尔叮咛着自己不要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挥出去,不知不觉中,放在身侧的左手仿佛想拧扭什么东西似地,五指抓陷在床垫上。
男人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后脑勺,把强迫的双唇印在他的嘴上。卡尔从对方伸进来的舌尖感受到一种饥渴的需索与企求满足的黑暗yù_wàng,那是全然占有式的yù_wàng,在他嘴上热烈吸吮的双唇,就像想要把他整个人囫囵吞入一样。
男人似乎对他头发很感兴趣,彷佛头发是能刺激性欲的性感带一样,男人的双手一有空闲,便不停地爱抚玩弄他的金发。
没多久,男人的呼吸在他的耳边就变得浊重而急切。他的裤子和内裤一起被粗鲁地扯到脚边,衣物困在脚链缚住的踝边皱成一团。
以近似享用大餐式的钜细靡遗,男人会先用手指抚摸过,再用舌尖变态的舔过一遍,跟着用力地啃吮;从耳后的发线交接处开始,滑下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