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谷家的母女是无辜受累的,何况人死不能复生,难道马太守认为他们死了,您就能开心一点吗?”
这回换成马太守沉默了。除了仇人外,不论谁死别人都不能说得上是开心,毕竟是一条生命的消失。
“此时算是我思虑不周,”马太守沉声说道,“我会派马泰去找那母女俩的尸体,厚葬她们。”
“一句厚葬就能解决问题吗?”马文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毛,“人死都死了,厚不厚葬还跟他有什么关系?!”
“文才,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马太守砰的拍了下桌子起身道,“我是你的父亲!”
“哼,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马文才厉声说道,“当年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
“文才!”马太守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你是专程回来跟我吵架的吗?”
“我只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马文才也用同样大的声音吼道。
“马文才!”马太守猛地冲过来,就在祝英齐以为他忍不住要打马文才一巴掌的时候,他猛的甩了下手,气愤的离开大堂。
“文才……”祝英齐犹豫的唤道,“你没事吧?”
“没事。”马文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道:“走吧,回书院吧,要不然夜路不好走。”
祝英齐皱眉,正要说什么,一个小斯打扮的人跑过来,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公子,老爷吩咐我带你和你的朋友去房间里休息,晚餐一会儿就给二位送去。”
“不需要,我们……”
“不是说看看吗?”祝英齐假装无所谓的说道,“我现在除了一桌子菜之外什么也没看到啊!”
,马文才踌躇了一下,留在这里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但看祝英齐的样子……
“你不用这样的。”马文才说道。“我跟他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
“哎,今天天气真不错啊!”祝英齐抬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
马文才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他转身对那个低着头的小厮说道:“祝公子跟我睡一屋,不用单独准备房间了,晚饭快点送过来,多两道肉菜。”
“是。”小厮应道,然后一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马文才回头,正要带著英齐回房间,就看见一双幽怨的眼睛默默的盯着他看。
马文才:“……”
“什么叫我跟你一个房间?”祝英齐哀怨的说道,“这是你家吧?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收敛?”马文才挑起一边眉毛,“而且这里是我家,没有我的命令别人都进不了我的院子,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在这里做比较好。”
“你家小厮呢?”祝英齐冷静的问道。
“你要做什么?”马文才问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尽早回书院,这样才不会耽误到学业。”祝英齐一本正经的说道。
“晚了,”马文才的眼角流露出一丝的笑意,“我不叫他们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祝英齐:“……”要不要这么声控化?!
不过马文才虽然设想得十分美满,但现实永远是用来打击人的,例如现在……
“快去打盆水来,然后叫你家老爷请大夫,你家公子伤寒发热了!”祝英齐抓住那个他好不容易碰到的小厮,焦急的说道。
那小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朝来的方向跑去。
祝英齐无奈的转身回到房间,去看看那个双颊红彤彤的男人。
……
马家的效率很快,尤其是关系到独生子马文才的时候,大夫很快就被请来,连原来生气的马太守也跟一起去了马文才的房间,看着大夫号脉。
“急火攻心,再加上有些着凉才引起的伤寒发热。”大夫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太守大人放心,我开副方子,给令公子喝几天,就会好的。”
“那麻烦大夫了。”马太守嘴上跟大夫说着感谢的话,但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躺在床上的马文才。
祝英齐很有眼色的跟着大夫去抓药,把空间留给一副欲言又止的马太守。
……
等他抓完药,又煎完药回来,原来挤满了人的房间只剩下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马文才和坐在窗边的马太守两个人。
“文才啊,我对不起你娘……和你啊。”苍老的声音让祝英齐正准备推门的手顿住。
48】马文才,是儿子
叩叩叩。
不小心听到的东西让祝英齐不得不敲敲门,提醒太守他的存在。
里面的声音诡异的停了一段,半响,马太守才用他和平时一样的声音说道:“进来。”
祝英齐端着药推门走进去,马太守已经从床边走开,站在门口的地方,见是祝英齐端着药过来,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祝公子是贵客,这样的事怎么能让祝公子座?那些奴才呢?都是摆设吗?”马太守的脸色微沉,一看就是要发火的前兆。
“太守大人误会了,”祝英齐急忙说道,“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端过来的,文才生病,医术上我帮不上那个什么忙,但在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上,我还很高兴能够为文才做点什么。”
马太守难得的没有反驳他,而是沉默下来。
“我想太守的想法应该跟我一样吧?”祝英齐试探的说道。
马太守的脸色一变,厉声问道,:“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一个父亲对他儿子的忏悔和关爱。”祝英齐迎上马太守渗人的目光,毫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