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说让你住哪里么?再给你个别的院子?

你猜。

战修望天:王府这么大我要是都猜一遍就明天早上了。

王爷说让我搬你那个院子里。

!!!!!!战修震惊脸,真的假的?!

你猜。说着一夹马腹跑得远了。

战修在后边喊:阿九,回去我帮你搬东西吧!干脆咱俩住一屋算了还省得再收拾了你说怎么样!

重溪啐了一口,笑骂:要点脸。

作者有话要说:

☆、鬼气

深更半夜,战修的小院里叮铃咣啷一通响,那动静,跟要拆房子一样。众人纷纷从被窝里爬起来,发现院子里的灯火通明,时不时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似乎还有人说话。

该不会是打起来了吧?!哎呀好激动年度大戏的即视感!

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原则,众人一步步接近小院,终于凑到了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

战修和重溪从外面回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俩人轻手轻脚的回去。本来么,天儿这么晚了,重溪回合欢院战修回自己的院子,搬东西的事明天早上再弄呗,大晚上的吵人清梦是不道德的。可是人俩不乐意,非要晚上就把这事儿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搬就搬呗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就是重溪的衣服重溪的零食重溪的鬼头刀,加在一起也没多少,搬一趟就搞定了。

搬完就睡呗。

可问题就在于睡哪儿。

别看战修单独住一个院子,那是因为他是王府身手最好的侍卫,顾景澄也信任他。

可到底是个打工的,三进三出什么的就不要想了,那不现实。一个院子里满打满算就三间屋: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放杂物的。

能睡觉的就一个卧室,里面就一张床。

还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

简直朴素。

战修摸下巴,看着那一床被子想着两个大男人怎么盖也得露一半身子,现在这天气,这么着睡一宿早上起来非伤风不可。

不行不行我得再去拿一床被子。

于是战修就跑回了合欢院,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回来。

重溪看着那床花里胡哨的被子嘴角就抽抽,倒不是嫌弃,而是从心里就讨厌。

讨厌合欢院里的所有东西。

无论什么。

即使顾景澄已经收回了那份心思,重溪仍然觉得恶心。

因为那毕竟存在过。

敢对自己起那种心思,想想就不舒服。

在合欢院里,空气的味道湿滑粘腻,透着浓浓的情|色味道,老远就能闻到。

以至于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沾上了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重溪皱着眉,用两根手指夹起那个被子,嗖的一声把它扔到了院子外面。

干脆利落。

拍了拍爪,重溪大步往屋里走。

战修站在院子里,左右看看怎么了这是?

然后

战修!你个死猫妖给我滚进来!

战修浑身一激灵卧槽我干嘛了!

重溪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往门口一站双手叉腰,活脱脱一泼妇的架势:战修,我的鬼头刀呢?

就在屋里啊怎么了?

你看看你放哪儿了?!重溪把鬼头刀拿出来,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今晚上就得出事儿!

战修有点发懵:放在兵器架上有问题么?

重溪一手拿着刀鞘,一手握着刀柄:你以为,鬼头刀的传说,是假的么?

你是说百鬼夜行?!

夜半时分,百鬼夜行。人鬼同身,魂死魂生。重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声音似乎带着阴气,听得战修浑身起鸡皮疙瘩。

战修一个愣怔,满眼诧异之色:竟是真的么,还真是天方夜谭。

鬼头刀聚集天下鬼气,刀柄用鬼头制成方才压住刀内成千上万股鬼气。这把刀最忌与人同寝,到了晚上,若是屋里没有光亮,鬼头刀内的鬼气便会在阴气最重时破刀而出,化为怨鬼。那时可就是百鬼夜行,若是遇见活人,便会附在其身上,人魂死,鬼魂生。

长刀出鞘,仓啷一声。没有了刀鞘的束缚,刀身上的森寒之意一瞬间便爆发了出来,战修似乎能听到一声声仇恨的呐喊,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不忍闻。

刀身上弥漫着的黑气似在渐渐聚集成型,却始终是只差那么一点,但却隐隐能看到人头的形状,挣扎着要冲出鬼头刀这座牢笼。

骇人得紧。

左手在刀身上一滑而过,黑气一点点钻进手心,渐渐消失。重溪这才微笑着,归刀入鞘。

阿九,刚才?

刚才没什么啊?重溪转身,看到院门口的两溜脑袋,随手丢了个花盆出去:大晚上的不睡觉,过来找死么?

哗一声,人群作鸟兽散。

重溪将鬼头刀挂在了屋门口,然后和战修进屋,关门落锁,然后趴到床上一动一也不动。

战修将门锁好后,靠在门边双手环胸懒洋洋的站着:阿九,说吧。

重溪把脑袋放在被子里拱啊拱的,声音闷闷的:说啥?

你把那些人赶走就立刻进屋了,还不是有要说的么?战修依旧是那个姿势,动也不动个,说吧,那个黑气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个啊重溪从床上坐了起来,把乱糟糟的头发捋顺,看着战修,眼睛的颜色一点点变深,身上也渐渐有黑气溢出,到最后,眼眶内竟像是空无一物,漆黑见底,一张脸也是半阴半阳,丝毫不见之前的妖艳,反而阴森可怖。

如你所见,那些鬼气就在我身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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