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一个豪宅的游泳池边。那个豪宅,之前霍沂章还给他看过照片,说过年时去法国旅游,他们可以住在那里,那是霍沂章的房子。
……
沈宁知道是有人要拆散他们两个,是霍沂章的父母还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宁知道没有人同意他跟霍沂章在一起。他们在一起是不合适的,不被祝福的,纵然十年前的结已经解开,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结重新系在两人之间,将他们的心彻底隔开。
沈宁看着床上的照片,一开始觉得刺眼,后来就渐渐麻木了。
晚上的时候,沈宁进了医院。他一直没吃东西,也没好好休息,阑尾炎犯了。医院建议他做手术把阑尾切除。沈母忧心忡忡地答应了。曼蒂很难过,坐车去医院的过程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医院不是什么好去处。手术前沈宁安慰了她一会儿才好,进手术室前,沈宁对沈母说,“妈,你送曼蒂去学校时,让他们的负责人打电话给霍家接曼蒂走吧。”
知儿莫若母,沈母哪能不知道沈宁是跟霍沂章出了问题怕看到曼蒂伤心呢,就不迭声地答应了。可是心里不免替自己的孩子委屈,跟所有的母亲一样,沈宁在她心里是最好的孩子,绝对做不出会让人伤心的事情,肯定是霍沂章对不起沈宁了。一开始她就觉得霍沂章不靠谱,长得就是fēng_liú像,家境又摆着,平常的莺莺燕燕不知道会有多少,只是看霍沂章在她家时对沈宁还算用心才勉强压下了对沈宁的劝告。
霍沂章给沈宁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只好打给了沈母,沈母一接通就骂上了,“你个王八蛋,二流子,你在外边做了什么事啊把我儿子气成这样……”沈母不仅骂,最后还哭起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宁宁了,你们俩断了吧……”
霍沂章被骂的只觉得莫名其妙,忙问,“沈宁怎么了?”
沈母还是边哭边骂,霍沂章好不容易才知道沈宁因为阑尾炎要做手术,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是好像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导致的。霍沂章让沈母照顾好沈宁,挂了电话后催助理买了最近的机票,行李都没收拾就奔机场了。
他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沈宁担心自己的母亲身体受不住没让她陪床,也没找陪护。别的病人都有护工或者是亲人在一边看着。只有沈宁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深蓝的被子里,半掩着的脸削瘦而苍白。霍沂章本来觉得沈宁可能是误会了他什么十分窝火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却只有心疼了。
他坐在沈宁床边,握着他的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累得睡过去了。
第21章
沈宁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霍沂章睡在他身边的情形,他的眼下有着浓厚的青色,一看就是熬了夜的。沈宁有点恍惚,难以相信应该在法国的人为什么一个早上醒来就看到了他。他试探地触碰了一下霍沂章的脸,温热的,霍沂章没有动,想是睡得很沉。
沈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九点左右,霍沂章终于醒了。他一看到沈宁,就露出个温柔的笑来,“饿不饿,想吃什么?”
沈宁摇摇头,“你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我休息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沈宁没说话,垂着头想了一会儿,终于艰涩道,“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霍沂章的眉毛皱起来,他的眉毛很立体,五官也很深刻,皱眉的样子就显得很凶,更何况霍沂章真的有点生气。沈宁心里咯噔了一下,旋即又认真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你是认真的吗?”
“是。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操!”霍沂章对着自己坐过的椅子大力踢了一脚,愤怒地瞪了沈宁一眼走了。
霍沂章又灌进嘴里一杯酒,那么烈的酒,他闭上眼一饮而尽,眉毛都没皱一下。酒吧里喧闹而绚丽,不少人在舞池贴面热舞,只有他像是隔绝在外一样,自斟自饮。
霍沂章嫌这么喝不过瘾,要酒保开了一整瓶给他,正要仰头喝下,被人伸手拦下了。他抬眼看过去,是王不移。
霍沂章甩开他的胳膊,看也不看王不移。
王不移却不生气,笑着问,“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
霍沂章斜眼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王不移耸耸肩,“刚好看到你罢了,好久没见你,怎么,跟你的小情儿闹矛盾了。”
“你他妈别说了。”霍沂章腾地站起来,突然发力把酒瓶摔了。酒瓶摔在了茶几上,立刻迸裂开来。
王不移脸色也变得阴寒起来,挑起嘴角嘲笑道,“怎么冲我发火呢,你确实是该发火的,堂堂霍家少爷,倒贴别人别人都不要——”
霍沂章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没等王不移把话说完,他就一拳朝王不移打去。王不移自然不会乖乖任他打,立马还了手,他虽然长得不如霍沂章高大,但是由于霍沂章喝了酒,反应能力下降,两个人动起手来几乎不相上下。酒吧的老板跟他们都认识,最后还是他上来拉架两个人才停下手,只是都挂了不少彩。酒吧老板又各找两家的管家,将王不移和霍沂章送去了医院。
霍沂章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不止头,浑身都是酸痛的,龇了一下牙,连嘴角都是痛的。
“靠。”霍沂章咒骂了一句,看出自己现在是在医院里。他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按了床边的铃。
进来的是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