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明:“一个。”
abby打挑,嗯,没有随大流做双胞胎,很好。
“那请问是打算要男孩还是女孩?”
凌言:“女孩。”
祁思明:“女孩”
abby点头,那将来她可就真的是金枝玉叶了。
“那请问是要申请结算报销生育险、领取生育津贴?”
凌言:“不用。”
祁思明:“不用。”
abby激动,男神们人品真好,知道不占我们这群小老百姓的便宜!
“那请问是体外培育还是人体培育呢?”
祁思明:“体外。”
凌言:“体内。”
abby眼神热切,笔都要落下去了,这才发现刚刚两个人没异口同声。
*
她抬头,面对着两个人突入而来的分歧,挂出标准微笑,“要不然二位现在商议一下?”
其实她工作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用户在这方面上出现分歧的,原本她只是例行问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不同意见。说来找到培育中心的都是因为不能正常生育,或者不想正常生育的,女性通过体外培育解除母体生殖的性别捆绑,男男婚姻或者女女婚姻培育,更是会借助全套的生育中心的系统,不会再胚胎培育成功后再移植到自己体内的。
abby看了一眼说要求体内的凌议员,觉得他真的是勇气可嘉。
谁知道两个人也没商量,祁先生只是扭头看了凌议员一眼,就对小姑娘道,“听他的。”
abby忍不住捂嘴,唔,好苏。
然后她便兴奋地点出隐藏表格,走程序一样问道,“现在要登记孕育人,是凌先生吗?”
祁思明自然而然道,“我来吧。”
abby的电子笔差点没握住,她心里爆炸了:这是什么绝世好攻?!
开口晚了一步的凌言:“……”
“别了,写我的吧,毕竟我提出来的。”
“跟谁提的有什么关系?”祁思明笑了一下,“那不是我的孩子吗?”
祁思明看着abby微笑,理所应当道,“写我吧,他太忙了,再怀个孩子,他就要累死了。”
第六十三章
和祁思明在一起,凌言真的是幸福又迷惑:眼前人对他太好,以至于他有时候会想搜寻尽自己身上所有珍贵的东西,就那么一股脑地全都献给他。
那天之后,祁思明和凌言陪着夏春草女士去市区最大的美术馆看展,晚些时候祁思明被董事会临时叫走了,他就和夏春草两个人突发奇想,让司机在地上跟着,他俩乘新路交通回家。凌言戴着口罩,头发柔软地散落着,夏春草挽着他的手臂,两个站在一起看起来就是小少爷刚陪着自己的母亲逛完街的样子。
新路交通的铁轨桥梁高达百米,外面银灰色的大楼威严有序地罗列着,人在车中宛如在栋栋高楼间飞速穿行,看着它们递进、错身、再飞快地被抛诸身后。
凌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对夏春草说,他打算这一任期期满就卸职,以后来xxi区领一个闲职。
*
大楼外面类似玻璃材质的外壳在阳光下折射出金属的光泽,夏春草一瞬间被闪了下,她眯起眼,问,“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我家那小子要求你的?”
凌言摇头,“不是,我还没跟他说。”
他表情有些苦闷,但是看得出他说这话是认真的。
或许他在来xxi区前就有了这个想法,又或许这个想法是在这几天无数次把工作拜托给同事的时候逐渐成型的,但是不管怎样,他既然说了出来,就是下了决心——祁思明对他太好,思来想去,他还是无以为报,所以他打算把目前繁重的工作这条引线拔掉,挖空心思地,像一只叼来老鼠要献给主人的猫。
*
夏春草想了一下,问,“是因为我家那小子?”
凌言点了一下头。
“你现在事业上升期,放弃不可惜吗?”
凌言沉默了一下,“可能我天生天赋不够吧,我觉得我没法一边领着公职,还能一边很好的照顾家庭。”
“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很用心了。”夏春草看着他沉静的侧脸,轻声道,“你没有简单粗暴地在拍卖会上乱拍艺术品带回来,而是认认真真地读美术史,研究我地下室那些藏品,我就知道你很用心了。”
就在刚刚的美术馆,凌言一眼就看出来里面的一副摄影作品前几天还在她的地下室,还悄悄找她确认,她买的作品都有没有和创作者做版权登记转移。
夏春草当时还很惊讶,“你看得懂?”
“我看不懂。”凌言实话实说。
那幅黑白的摄影作品基调太过神秘忧郁,看起来像是某天大雾,摄影师俯瞰拍摄的某处远古遗址,残破的符号,类圆形的图案,右下角伸展开神秘的一撇,像某种图腾。底下介绍的铭牌刻着作品的名字《春天的邀请》,署名处只有一个m。
*
夏春草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别担心,这幅本来就是我的,是我觉得今天机会难得,就让馆长给我留了一个展位。”
看夏春草这样抬举这幅作品,凌言问,“这是某位已故摄影师拍摄的吗?”
“不是,它的作者还活着。”
“听祁思明说,您从来不捧当代艺术家的。”
夏春草挑眉,“是啊,因为我觉得艺术家的职业特征区别于其他,一旦获人注意,获得主流认可,他们的敏锐度就没了,深刻性就没了,所以我不捧他们,钱和关注都是阿堵物,会对他们的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