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是你自己生了重病,御医都说你不宜出门”
“可是··”
“没有可是”秦宇瞪了他一眼,一下抱起他说“赶紧吃药,不要出来乱晃”
临晚风低呼一声,被抱起来,他自下而上地看着姓白的,觉得心里的火气灭的不剩什么了。按说这老东西也算不上‘美色’啊,怎么老子就跟他没有办法呢!
秦宇将他放到床上,摸摸他有些发烫的脸颊,责怪说“病的越重,作的越欢,小崽子你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
“都是你跟我作对”
“强词夺理”秦宇没有理会,叫小福子进来,吩咐他煎药。
“陛下,药好了”
秦宇接过来,拿起勺子喂他。喝下药,临晚风脸颊发红,眼睑半阖,困意袭来,手臂一伸抱住秦宇,滚到他怀里,秦宇迟疑一下也就陪着躺下。
“两日不见,你可想我?”
“想”秦宇轻轻的给他盖上被子。
临晚风一条腿骑在他身上,又说“你今日还没说”
“我喜欢你”
“姓白的”
“嗯?”
“你后悔吗?送走鸣儿”临晚风抬头看他。
秦宇低头看他说“不后悔”
“以后我们能去看他吗?”
“不能”秦宇拂乱他额前的碎发,调侃说“怎么,想大侄子了?”
“我是他爷爷”
“呵呵··那我岂不是他祖宗了”
临晚风张嘴要咬,被秦宇眼疾手快的捏住下巴,临晚风愤怒的踢了他两脚,转身背对着他。
“又留我一个人,言而无信的老东西,不正经的老混蛋,动不动就没影···”
临晚风嘟嘟囔囔的咒骂皇帝陛下,越骂声音越小,最终枕着皇帝陛下睡着了。秦宇揽着他,笑看着头顶,从荷包里拿出两粒药丸,放到嘴里默默的咽下。
御园
秦宇还坐在栏杆上,冰凉的栏杆冻的他指尖通红“这次做的不错,不会再出纰漏了吧”
“陛下放心”钟行侍立在一侧说。
“嗯”秦宇看看他,解下荷包说“药没了”
没了?钟行皱眉,从怀中掏出药瓶,一边递给他一边说“陛下,此药毕竟是··有伤龙体,还是少用”
十日与七日分别很大吗?秦宇没出声,接过药放进荷包里问“朕有分寸,云飞医术高明,会不会··”
“陛下放心,这是微臣族中秘方,经微臣改良,不到··极深,白大侠绝无可能察觉”
“嗯,朕会安排你提前离宫,钟行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微臣定然隐姓埋名,再不行医”钟行跪倒。
挥挥手,秦宇示意他退走,钟行叩首缓缓退去,后退几步忽然停下说“陛下,其实··其实祁山之言虽捕风捉影,但却并非不可能,陛下可以等些时日,说不定会康健”
“钟行,你不必哄朕,退下吧”
“是”
钟行压下眉峰,缓缓后退,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从南山行宫归来后,陛下其实已经无药可救,即便真的有那个传言的雪莲,也不可能逆天而为。
陛下心里明白,他也明白,唯有白大侠不信。
“这么冷,你在这里干什么?”白云飞从这里经过看见他。
秦宇没有回答,站起来说“我想起来,答应了给你画像,转眼冬日了,艳阳春景都没了”
白云飞一时无言,秦宇笑笑说“雪景也很好,我重新给你画”
雪景··白云飞不知为何想起祁山那些埋在积雪下的冰灯,站到他身边,白云飞低头看着栏杆。
“秦宇,祁山上的冰灯没了”
“多少年了,当然没了”
白云飞嘴唇动动,秦宇转身看向他说“明日,我吩咐李晗,让他就在御园重新做一个”
呵呵··白云飞笑了“这回你要什么谢礼”
秦宇摇摇头说“这回,我也想看”
白云飞看着他,忽然拉着他的手臂返回“我想下棋”
“哦”秦宇任由他拉着,跟在他身后“你慢点走,照顾一下朕好不好”
不知是陪大侠下棋太催眠,还是行针留下的后遗症,喝了一杯提神茶,秦宇反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残阳照雪了。
“你这是安神茶吗?”秦宇随口嘟囔。
“你大概··”白云飞转过身,照例倒一杯茶给他,才说“累了”
呵··秦宇轻呷一口茶,调侃说“朕日理万机,还不知东殿那边怎么找朕呢”
放下茶杯,秦宇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袖,看着白云飞说“我走了”
“嗯”白云飞点点头,并没有起身相送。
秦宇离开,白云飞躺到长榻上,手摸向旁边另一个枕头,掌下的温度还在,他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昭和殿
秦宇低头看着奏折,冷不防眼前光亮一暗“我听说,你让李将军找匠人,准备在御园雕刻冰灯”临晚风站到他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