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就回晋国”
“王爷!”赵志平终于忍无可忍,撩袍跪下严肃的说“孔党一倒,陛下为防您先发制人,必会不惜一切诛杀王爷,到时您如何回去,岂能没有任何谋划,仓促行事!”
屋内安静下来,王蒙站在一旁,看看跪在地上的赵志平,也一撩袍子跪下了。
“王爷,末将觉得赵先生说的有道理,王爷不能拿性命开玩笑,如此晋国怎么办?”
沉默许久,秦宇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看着他们问“那本王被穿了个窟窿的事,就这么算了?”
“也不尽然”赵志平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陛下为了平复王爷的不满,恐怕不会再想着拿去您京尉的职位,而且孔府门前,孔国培已然畏惧,以后恐怕也不敢跟王爷一争长短了”
“知道了”
秦宇不甘心的答应一句,不愿意再说话,他又想起小公子冒着一脑袋白汗,被自己包成一团的肩膀。
雪棠的那个小院内,大概是听了晋王的吩咐,伤没好就没有在到处乱逛,目下正搬个椅子坐在晋王送他的那几盆花前,乘着阴凉赏花呢。
前一阵子他病着,院内的人也没管过这花,现在虽照顾了两日,但仍是病恹恹的,大概没两日就要枯了,他看着眼前的花,不知怎么叹了一口气,这是第几日了?
“这花不行了就着人再换几盆,何必空叹气”秦宇在他身后,笑着说。
“王爷”雪棠转身站起来说。
秦宇笑了一下,坐下说“瞧你说的,本王不该来不成”
“没有,只是听说王爷最近挺忙的”雪棠蹲在小桌旁,替晋王倒了杯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秦宇看着他那丝笑意,摸着他的脸说“忙完了,过来看看你”
小公子似乎是对晋王的回答有些惊讶,微微抬头,水潭似的眼珠看着晋王。
秦宇对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别开头,盯着那几盆病花“这个给你”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
雪棠接过来,细白的手指捏着小瓶,握在手心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管御医要的外伤药,据说效果不错,不留伤疤”秦宇喝着茶不在意的说。
不留伤疤”
“不知道”
没有名字吗?雪棠微微奇怪了一下,秦宇瞧他蹙眉不解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说“也不是不知道,本王问他名字,老御医炫耀了半天也没说一句正经话,本王嫌烦拿着药就走了,也没听见叫什么?”
雪棠抿着嘴微笑,追问他“王爷有吗?”
“本王有,讨了两个,你我一人一个”
呵呵,又是一阵笑声,不知那个字打动了小公子的心,他笑的双颊微红,秦宇将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兰花香,舒了口气。
雪棠忽然往他怀里靠靠,圈着晋王的手臂一紧,在晋王的脊背上不轻不重的划了一下。
眉头微微一扬,秦宇状似无觉的松开他,笑着说“还有些公文要看,得空再来瞧你”
“恭送王爷”小公子没有察觉出异样,柔声答应了,一直目送晋王消失,才返回屋内。
王爷的喜欢是空的!
秦宇沿着石径慢慢的走着,不是有什么公文,而是这句真心,每每想起都五味陈杂!
大雪山
卓清风刚刚在屋内换好衣服,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他从窗户向外一望,风宗主正站在院子里。
“清风”
卓清风推门出来,恭敬的叫了声“师父”
“前些日我来找你,你都不在,干什么去了?”风宗主问。
卓清风走近一些,笑着说“江湖好友相约京城相会,清风前去赴约,忘记告诉师父了”
京城”他也跟白云飞似的,想打听一下晋王。
“与好友相聚甚欢,只是没几日就闹了刺客,京内外戒严了,到让徒儿耽搁了些时日才回来”
“唉,京师还真是乱”风宗主摇头,看着院里的松树继续说“也不知又要连累多少无辜性命”
“倒是没连累无辜性命”卓清风笑着说“皇帝没什么事,都是晋王在京里耍威风,弄的人心惶惶”
“这么说晋王这个人不好?”
“唉,都是王公子弟的样子”
“什么样?”风宗主赶紧问。
“晋王张扬跋扈,沉湎美色,徒儿这次进京,听说的都是这位王爷的fēng_liú韵事和仗势欺人”
“是嘛”风宗主的眼睛亮了亮。
他的云飞有救了,要是他知道自己倾心的人是如此样子,怕是也慢慢就淡了。
“你刚回来,去看看云飞吧,他被关的久了,你讲些外面的事给他听听”
“是”卓清风奇怪了一下,施礼告退。
风宗主刚想离开院子,却无意间瞄到卓清风的鞋,一双黑色薄底的夜行鞋,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后山禁地
卓清风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白云飞坐在桌旁,正摆弄着什么,他走到他身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