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秦宇当机立断的说“哪有晋王掩护手下离开的,胡人也不傻,随本王杀出去”
晋王一脸杀气,斩钉截铁的样子,江正文愣了一下,随即疯狂的抽着□□的骏马,护卫组成冲锋阵型,将秦宇和江正文放在中间,向城门靠去。
自己只有一百多名护卫,不能耽搁片刻,否则敌人越聚越多,秦宇看着前方堵在门口的胡人,忽然盯着一处。
“正文,那里”
江正文顺着他的手一看,那是刚刚空出的缺口,立即带人冲了过去,终于在敌人合围前冲出了城门。
宣城军府
“禀告王子,士兵发现晋王的踪迹”
“立刻派精锐骑兵追”呼延泰赶紧吩咐。
“哎”呼延靳上前拦住他“四弟何必着急,宣城已破,北境军失败是早晚的事,一个晋王不值得四弟着急,大哥之前就跟你说,有了我的情报破宣城是迟早的事”
“可是大哥的情报却来晚了两日”呼延泰冷哼一声。
“那又如何,宣城还不是破了,下一步就是京城,何必非追着一个晋王,大雍天子难道还比上一个晋王”
“是啊”呼延都也在一旁附和“父王的命令是京城”
呼延泰斜睨了一眼他的两位哥哥,懒得和他们解释,即便按照呼延靳的情报,宣城也不能破得这么容易,这说明在晚的两日里,要么是晋王知道有人泄露了机密,要么是他猜到哪里不对劲。
宣城人这么少只有可能是晋王分兵了,他隐隐有种预感若是捉不住晋王,那么宣城这一战根本就是白打。
“那小弟就不再这妨碍两位哥哥了”呼延泰里也没理会他们,带着刚才报信的士兵,匆匆上马离开。
宣城东,一处隐秘的树林中,秦宇刚刚摆脱胡人的追赶,天已经泛青了,他接过侍卫递来的水壶喝了一口。
“正文,到底怎么回事?”
江正文也喝了口水说“末将也不知,总之胡人不是从北面进来的,而是从南面进来,而且我军溃败的极快,末将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胡人冲进来了”他停了一会,侧耳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动静才又接着说“王爷,末将看了一眼坞城方向,火光冲天,想是他们还袭击粮草”
坞城怎么一夜之间到处都是胡人,秦宇低着头不说话。
“王爷,此处不安全,我们该去哪?”江正文问。
“辽城”秦宇冷静的说。他不知道胡人怎么突破防线,但却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况且,听江正文的话,兴许胡人是从西面绕过来的,辽城应该还没有事。
晋王的冷静稳定了人心,江正文从新组织了队伍,在密林中向辽城方向前进。
宣城被破,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北境,并极快的传遍了大雍的大江南北。
晋王下落不明,二十万胡人铁骑即将兵临京师,得到消息的各方有喜有忧,王谦和听说晋王下落不明后,立刻进宫和宣帝商量对策,不过老丞相一脸灰败的从宫内出来,众人明白,守住京城难如登天。
吴国,付玉思提前知道,但对晋王只是下落不明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太在意,如今吴国该筹谋何时率军北上,就连安阳不成气候的赵王都跃跃欲试。
晋王府
这里似乎被人特意隔绝了消息,但是漫天的传闻如何挡得住,后园公子们的恐慌终于传到了晋王院子。
小福子皱着眉头,紧紧抿着嘴唇将门关好,他刚刚和雪公子说了外面的传闻,雪公子没有任何表情,两眼发直的看着他,他心里既难过又害怕,颤着脚步就离开了。
雪棠坐在他和晋王常待的小间内,从小塌正对着的窗口望出去,晋王堆得雪人还歪歪扭扭的迎风而立,可是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没了,什么叫‘下落不明’,雪棠不敢深想。
他手一抖碰翻了桌上的茶杯,桌上的水迹映出他灰白的面孔,他说不出的厌恶,拼命的擦着,但面孔却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可怕。
雪棠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死命的捂着嘴,想将那要溢出的恐惧压回去。
“你不该骗我”
大雪山的顶峰,风前辈摇摇望着北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雪山虽然距北境远的很,但他也听说了那边的战事。下落不明?他明白那只是没找到尸首罢了,狼烟遍地,王侯和士卒的命都一样,脆弱的很。
只是风宗主还在犹豫,他到底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个顽固的徒弟,自去岁白云飞在京城回来,只说了一句‘去迟了’就再也没与他说过其他的事情。
但是看云飞神态,他也大概猜到了事实,云飞没有像之前那样心境受损,遭到重创,休息了三日便好了。可是从此魂便像丢在了京城,每日怔怔的独自在后山禁地住着,还对他说是自罚私离之过,却不过是将自己锁住罢了。
又长长的叹息一声,风宗主还是转身往后山的方向走去。云飞,这世间的事还是要你自己了断,为师无论怎样都帮不了你,况且··况且你愿意去就去吧!免得余生空剩叹息。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小木屋的门,白云飞正坐在床上调息,听见有人进来,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师父”白云飞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