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心里哀嚎,果然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一点都不讲道理,你徒弟那么厉害,谁敢拐啊!
“贼子,休走”风宗主仗剑追去,对这个王公子弟的讨厌终于爆发。
“师父”白云飞赶紧追了过去。
“前辈,不是我拐云飞,是··”秦宇忽然收声,这师父明显不正常,要是告诉他白云飞自己追来,会不会返身连云飞也杀了。
晋王殿下实在是被一连串的莫名其妙给弄糊涂了,才生出这么个奇怪的想法。
这片刻出神,风宗主已经追到身后,秦宇看着震颤的剑尖,躲闪不过,只能跳下马,刚刚翻身滚起,剑光又至。
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稳稳的挡在他身前,秦宇刚松了半口气,就见白云飞傻傻站在那里,竟然不躲不闪。
“云飞··”
秦宇来不及多说,一下抱住白云飞,两人一起倒下,就地滚开,堪堪躲开这一剑。白云飞你这个木头,你师父明显疯了,他这是要清理门户!
风宗主也是心里一惊,刚刚要不是姓秦的急中生智,自己就算能收势,云飞也是重伤。
“风宗主,你养育云飞二十几年,难道就因为此等小事,便要了他的命”秦宇看着他声音不复恭敬。
风宗主心里虽然后怕,但是对晋王始终没有好感,站在那里冷哼着说“这乃我门派之事,不劳你操心”你敢带云飞私奔,不杀了你就便宜你了。
“门派之事”秦宇冷笑一声“在下与白云飞相交一场,怎能眼见他死于如此无稽之事”
“混账!”风宗主满面怒容。
“宗主,白云飞年过弱冠,大丈夫本该遨游天下,宗主总想系于身侧,如闺阁女子,这又岂是师长所为?”
“秦宇··”
白云飞低低的说了一句,秦宇没有听见,风宗主剑尖颤抖了一下,秦宇扫见冷笑一下。
“父母尚且不能如此,您虽养育云飞,却也不能让云飞一举一动皆听从于您,您收的是徒弟,可不是个卖身为奴的下人”
呵呵··风前辈的剑在地上划了一下,割出寸长的沟壑“小子何般依仗,让你敢如此说话”
“前辈可能不知道,晚生自懂事起就如此,并不需要依仗什么”
秦宇迅速的看了一眼周围,手臂紧了一下,匕首落到掌中,继续说“今日若是我和云飞命丧于此,晚生可以保证,他日您大雪山满门也不会善终”
“晋王殿下,闻名不如见面”风宗主忽然收起剑,看着他忽然笑着说“果然狂悖的很!”
本王是什么时候暴露的?秦宇心里惊诧一下,也笑着说“前辈过誉了”
“云飞,还不起来”风宗主看着他,又是一阵叹气。
白云飞没有回答,一颗心飞没了影,实在被揽在怀里的姿势太过亲密,让大侠体会了一次心如小鹿的感觉。
“咳··嗯”白云飞回神匆忙站起来。
晋王殿下也站了起来,只是没注意到大侠的神色,实在刚刚落马摔的太疼,疼的他冷汗直流。
这大雪山一门脑筋都不太正常,本王再住些时日,恐怕真得丢了性命。
“前辈,刚刚冒犯了”秦宇拱手“实在眼见您误会,才如此妄言,望前辈见谅”
“晋王殿下,当不起您的大礼”风宗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前辈说笑”秦宇笑了“我与云飞只论私交,怎敢俗礼约束宗主”
“你啊··”果然名不虚传!风宗主摇摇头转身,带着云飞往回走,心底颇有些惆怅。
风宗主一怒之下也许真的杀了晋王,可是冷静下来收手,确实有因为晋王的身份,也因为这姓秦的护着白云飞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人。
手无寸铁,性命岌岌可危,却犹敢挡在白云飞身前,无论如何,此等心意他是感觉到了。
白湖别院相处的时间,他也多少看出来晋王对云飞的态度,纵有千般他不喜欢,至少目前来看,此人对云飞并无企图。
大雪山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方势力,羌族立于晋国身后,晋王能和云飞尽心相交,无利所图,便已经算是难得了。
月牙挂到中天,马儿惊跑一匹,秦宇和白云飞共乘,风宗主看看两人,忍不住的开口。
“云飞,还是为师载着你吧”风宗主故作淡定“让白公子好好休息”
白云飞抿着嘴没出声,他待的挺好的,不愿意下马,秦宇见他犹豫以为还在害怕他师父。
见了你师父,你这不讲理的人也消停了!
“前辈,晚生没事,怎么能让您与云飞共乘,晚生于心不安”秦宇温和笑笑又说“再说晚生受伤,恐怕一会儿体力不济跌下马,也劳烦云飞照应一下”
姓秦的还是惹人厌恶!风宗主心底的好感散去,一夹马腹加快速度。
从被白云飞拉出来逃跑到风宗主追来,这一晚太过漫长,晋王殿下这个病人疲惫不堪,的头抵在白云飞肩上。
“大侠,我累了”
“嗯”大侠低声答应,不自觉的放缓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