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秦宇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说“坠崖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也坠崖,怎么没见你死”临晚风气不顺,嘲讽了一句。
呵呵··小美人真是一语中的,曲封辉看着也站起来劝说“谁像他祸害遗千年”
临晚风看看王二,明显也瞧出了他的不靠谱,摇摇头站起身“走吧”
“城门已经关了”王二拦住他们说“你们就在这里歇息吧”
王老板说着拉上曲封辉和白六爷,边向外走边说“不如就在这里多住几天,老子现在也发达了,带你们···”
临晚风看着勾肩搭背的白六爷,暗自皱眉,真不明白红姐那么靠谱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么一帮乱七八糟的人。
吉安从温候府出来,没有按着吩咐返回皇宫,隐在夜色下向另一边走去。
“是我”吉安贴在王太师府邸的后门,声音压低。
无人应答,门吱的一声被拉开,王谦和亲自站在门内,冲他示意一下,带着他走向书房。
“太师”
“无需多礼”王谦和摆摆手“陛下和太后如何?”
“安然无恙,只不过严士君逼迫日甚,小人听闻”吉安说着又压低嗓音贴到他耳边说“王光启已经谋划让严士君篡位”
王谦和脸色一变,花白的眉头聚在一起,沉声说“太后有什么吩咐?”
“太后说,严士君越如此,人心离散越快,凤林军与何迢将军的京军,不是真心归顺,太师或可拉拢”
王谦和点点头,此心与他不谋而合“只是若真的刀兵相对,恐陛下有危险”
“太后说京城还有一人可用”
“何人?”
“淮王”吉安看着他继续说“淮王一向恭谨,建平军在外防卫赵国,淮军也可秘密勤王,适时皇叔之尊也许能说通皇城禁军”
“老臣明白”王谦和颔首。
吉安又悄然离去,星光下长信殿一片漆黑,连一丝光亮都没有,黑黢黢的宫殿显得瘆人。
吉安拉拉披风竟觉出一丝寒冷,加快脚步进入大殿“太后”
“怎么样?”
黑暗里一道声音,吓了吉安一跳,他寻着方向快步走了过去“王太师已经知晓太后意图,淮王之事必会全力而为”
“严士君那边呢?”南宫玉良站在前方,微弱的光亮描绘不出他的身形,只是袍子宽大许多。
“温候那边”吉安看着他心里有些不忍“严士君有篡位之心,王光启建议先称王”
“称王?”南宫玉良语带疑惑,沉吟了一会儿,冷笑出声“吉安,告诉王谦和,王光启对严士君必有异心”
“是”吉安答应悄悄退去。
南宫玉良消瘦的身影动了一下,站到窗口,迎着微弱的光亮轻轻闭上眼睛,睫毛抖动着,似是祈祷祈盼什么。
安阳
赵王宫寝殿内,赵王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额头沾满冷汗。
“来人,让邶先生进宫”
“是”
邶正卿很快就来了,赵国出兵京畿,他已经尽可能去防备安子期和明月了,可尽管如此仍让他夜不能寐。
“王爷”
“正卿”赵王穿着便服,转身快步走向他“必须确定晋王是否活着”
“晋王?”邶正卿愣了片刻,对他说“王爷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之前薛相不是说··”虽然他觉得薛复心怀叵测,但也赞同他对这传闻的推测。
“不”赵王打断他,负手看着窗外“本王做了一个梦,梦里··总之必须确定,若活着,带给本王”
邶正卿还想劝,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此事他不做恐怕薛复也会去做,到时恐怕更得赵王之心,赵国就更危险了。
“微臣领命”
“去吧”赵王点点头,补了一句“必须确定”
云茶楼
秦宇和曲封辉坐在雅间内,看着楼下吐沫横飞的王二,一边吃着花生一边说“他这书··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当年跟兄弟混在客驿真是委屈他了”曲封辉应和着。
楼下一阵喝彩,曲封辉翻了个白眼,碰了一下白六爷说“他这么造谣,你不想剁了这孙子吗?”
“老子想开了”秦宇摇摇头,指着王二说“这孙子说的才不是我,他早晚遭报应”
“报应··”曲封辉一边眉毛高抬,瞅着王二说“书里你儿子都一串了,到底谁报应啊”
真他娘··秦宇翻着白眼冲楼下骂了一句“早晚遭报应”
“小风呢?”曲封辉扫了一圈,才发现小美人又没影了,已经连续好几日了。
“出去了”秦宇随意的回答说“还不死心的琢磨晋王死没死呢?”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不担心”将手里的花生皮扔掉,白六爷倚着栏杆说“这京城要是有准确的消息,还轮得到他知道,这里是最安全的”
果然消磨一日后,临晚风一无所获的归来,茶楼的人群散去,王二正在楼上和白六爷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不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