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傅斯越疲惫地回了卧室。顾疏桐心里发虚,顾不上吃饭,躲回自己的小阁楼里。
假酒害人,实锤了。
就当被狗咬了。
顾·田园·疏桐心疼地圈住可怜的自己。
回了家,屋子里又安静,终于能好好思考人生的顾疏桐仔细掰扯了一下这件破事。
他又不是什么羞答答的大闺女,成年人做了就做了,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算起来,还是他占了便宜。另一方已经是非常优秀的人,有的人一辈子也碰不着一个。他争气,好歹睡了一个,值回票价!
但是忽视这个事情,还是做不到。虽然平时脸皮挺厚的,偏偏在这种事情上脸皮薄。
活了两辈子,人生第一次真木仓实弹啊!怎么可能轻易释怀!
顾疏桐内心纠结,郁闷地把脑袋埋进了爪爪里。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太保守,因此才会对第一个人格外在意。
要说傅斯越,长相,家世,能力,要啥有啥,简直是小说的男主标配,哦不是,他就在小说里,虽然不是男主。
顾疏桐更正自己的错误。
他太完美了,自己和他简直是云泥之别。想追他?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和他不仅隔了有形的物质资产,还踏马的隔了物种,还有一个次元。
要是坦诚狗的身份,到时候怎么说?
你好
傅斯越能踏马的接受自己睡了一条狗吗
再把我送实验室来个彻底的研究
“呼....”
顾疏桐长长叹了一口气,满心惆怅。
他一穷二白的,连个像模像样的身份证都没有,在这个世界里活都活不下去,和傅斯越唯一的联系,就是侥幸成了他的宠物狗。
“呼....”
顾疏桐又叹了一口气。
人生,太艰难了,算了算了,就当无事发生过。
顾疏桐决定忘记昨晚的荒唐事,他一辈子不说,傅斯越就永远也不知道。
他....
什么时候有勇气了,他就变成人离开。□□工也好,总有方法活下去的。
顾疏桐失落地摊了一会儿,疲软的身体让他渐渐陷入梦乡。
傅斯越洗了澡,躺在床上。回想昨晚旖旎的风情。
少年带着哭腔,泪眼汪汪地求着自己停下来...
“嘶。”傅斯越急忙打住危险的想法。
比少年好看的、比他身体柔韧的多了去了,但傅斯越莫名对他好感度很高,或许是因为他信赖的眼神,或许是因为他软软的小奶音吧。
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干什么的,胆子倒挺大。年纪轻轻,又出现在瑢庄里,大概是想走捷径的小艺人。
找到那个少年干什么
傅斯越也不太明白。
今早少年不辞而别,傅斯越总感觉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既然他投怀送抱了,自己也该做点回报。
嗯,找到他了就给钱补偿吧。
隔着几个房间,两人同时睡着。
后来几天,顾疏桐时时躲着傅斯越,但凡男人靠近一点点,他就急急忙忙跑了。
家里众人都发现了,管家还去问傅斯越,是不是把狗给得罪了。
傅斯越自己都莫名其妙,思来想去,唯一得罪狗的地方,大概就是昨晚自己回去得晚,又没理他,狗可能心理不平衡了。
自认为摸清狗心的傅斯越莞尔,想着准备一点好吃的哄哄。
他端着一碗肉干,经管家指了位置后,去了后院。
后院里有一株挺拔粗壮的梧桐,叶子不多,仅仅冒了一些矮矮的嫩芽,光秃秃的,就和顾疏桐发际线日益后移的脑袋一样。
后边的建筑物里,传来阿姨放映的音乐。
“改革春风吹.... ”
闭目养神的顾疏桐:......
脚步声轻响,顾疏桐还以为是园艺师,没有理,直到傅斯越出声他才睁开眼。
“吃东西吗?”
顾疏桐瞟了一眼肉干,压下心头渴望,扭头就要跑。
傅斯越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起身的顾疏桐,拘着不让他走。
“躲什么呢”
顾疏桐:....你踏马的说什么狗屁呢。
他挣扎了一顿没挣扎开,只好听傅斯越说些莫名其妙的屁话。
“吃了肉干,就不准生气,也不准躲我了。”
傅斯越拿着肉干递给他,他不想轻易就吃,但是抵到嘴边了,不吃白不吃。
“你已经是大狗了,不能再那么小气了。”
“拍戏的时候分开那么久你不生气,这一晚就生气了?”
“汪汪汪!”你这是说啥呢!
“行行行,你还是小公举。”傅斯越又喂他一块,语重心长地感慨,“养的太粘人了就是不行啊。以后要慢慢改了。”
你这是诽谤!
顾疏桐嗷呜一声,表示不服。
傅斯越敲他一脑瓜子:“早就想说你了,嗷呜什么,又不是狼。”
“汪汪汪!”怎么了,狗就不能嚎了?
“嗷呜----”狗还是狼的亲戚呢!
傅斯越:“行了行了,你嚎吧,让你一次嚎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