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公子人真是不错,对一个乞丐也如此用心,难得难得。”
“可惜啊,不是所有人都如他那般善良,旁边那个白衣服的不就是他老板么,小公子都这么求他了,也不见他动恻隐之心,空有一副好皮囊。”
“你们懂什么,长成这样,要那劳什子恻隐之心做什么。”说这话的是位女住客。
“你们女人家,就是目光短浅。”
……
住客每多说一句,孟小白的头低得便多一分,而萍姑拧着眉,手又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软鞭。
言小楼实在困得厉害,站在谢欢身后,将下巴往他肩膀上一磕,直打瞌睡,待他们说够了,言小楼这才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半睁着眼睛瞅着孟小白。
“哎呀呀,小白啊小白,这你可就误会你们家老板了,他不救,可是为了你啊。”言小楼道。
萍姑拧着眉看他,她家老板明明还没说救不救,怎么就成了默认不救了?
言小楼继续道:“刚刚你们家老板悄悄告诉我了,这乞丐中的虫毒非同小可,已经不是一般的办法可医治了,除非,用活人为饵。”
孟小白一时间忘了哭,呆呆地看着他。
“因为他中的是虫毒啊,虫子啊!多难缠!一旦入体就甩不掉了,除非用另一个大活人为饵将虫子渡过来,可那样被渡的那个人就活不了了。这虫毒毒性极寒,所以必须找个男子来做饵,如此一来萍姑就不行了,龙允和龙宛不是咱们宅子的人,用他俩肯定不合适,我么,我没有修为啊,身子太差了,估计虫子刚渡了一半小命就没了,谢大老板自己更不行,因为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这渡虫之法,如此一来啊,小白啊,合适的人选只有你。”言小楼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孟小白还没回过神来。
言小楼下巴磕在谢欢肩膀上,歪了歪头,无辜地直眨眼,“毕竟我们总不能随便找个路人来,那可是草菅人命啊。那小白,你愿不愿意救这个乞丐呢?毕竟虽然他只是个乞丐,可他也是一条人命啊!”言小楼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继续道:“所以说,小白,你愿不愿意舍身救这个乞丐?毕竟我们谢大老板是不会逼你的。”
“我、我、我……”孟小白有些慌了,低着头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看着他,言小楼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呀,幸亏你没立马答应我,否则这出戏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演下去了。”
孟小白再度抬头错愕地”
言小楼连连点头,“对啊,逗你罢了,想解虫毒没必要那么残忍,只需要抓几条蚯蚓就得了,刚才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瞧你刚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我还真担心你会伟大到舍己救人的地步呢,幸好幸好,所有人都有救,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