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萌萌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真的还小,直到去年,他开始用手机接触了大量的知识面之后,他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隐藏了那么多惊人的事情。
这个村子,整一条村子的人,都信奉着一个名为沙瓦的邪神。
他也找不到资料,查不到这个沙瓦的邪神是从什么朝代什么时候兴起的,他只知道,这个沙瓦的邪神,似乎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就是只要给他献祭祭品,他就能通过那个血池子,展现出神迹来。
巫黔反应迅速,“你的意思是,他们在那个血池子旁边,都是在疗伤?”
现在想来,显然是这样的,还有那个男人的手,其实早就已经说明了什么。
“对。”萌萌点点头,“但是这种能力只能在每天这个节日前后十五天,而且必须要献祭过祭品之后,才能使用这种特殊的能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聪明的小孩,也很难会被允许知道内幕吧?何况这个小孩根本就不受到他的父亲喜爱。
“很简单,再过几天,你们就能看见,今年的最后一个祭品,就是我了。”
萌萌一字一句仿佛要将两个人都炸得头皮发麻才罢休,他说完这句话,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释然。
这些事情他一个人放在心里很久了,现在说出来了,反而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你是祭品?”巫黔和时谦默契地惊叫一声,然后纷纷想到了什么,巫黔艰难地启齿。
“所以,祭品的条件,就是这个,是吗?”
一个与众不同的身体。
“你们真的很聪明。”萌萌赞赏地看着他们,他原本以为这次来的人可能要花费他不少口水,没想到,这两个人都很聪明,省了不少他说明的功夫。
“但是你刚才也说了,是他们做下了那件事之后,那在这之前,祭品又从哪里来?”
追问着,但是巫黔总觉得,他会听到一个很不好的答案。
萌萌看了他一眼,缓缓地开口,稚嫩的声音吐出来的字眼却是那么的吓人,那么的无情。
“祭品,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啊,只不过,是被放弃的那些而已罢了。”
就像是他一样,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他们拿亲生的孩子当做祭品?”
纵然巫黔和时谦再怎么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两个人心头还是齐齐涌现了一种愤怒。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了?
“嗯。”萌萌看着他们眼底闪烁的愤怒情绪,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酸涩感。真好,他想。
原来他们这些被亲人放弃的孩子,不是没有人替他们觉得愤怒和惋惜的,也有人觉得他们的生命同样很重要,这样,真的很好。
“后来,我觉得很好奇,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就去池子旁边,试了一下。”
萌萌继续说下去,巫黔听着听着,听出了点什么来,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差点压抑不住,“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魔种,就是从血池里面来的?”
“对。”
这个答案瞬间让现场凝结住了,巫黔和时谦的脸上都缓缓地浮现了一丝复杂又震惊的情绪。
那个血池子他们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出来算不上小,如果那里就是魔种来源的话,那是里面是有一点魔种,还是里面全是魔种?
“你们看这个。”萌萌看他们不说话,也猜到他们在震惊什么,想了想,把自己的一只鞋子给脱了下来,露出他已经萎缩的脚丫子,看起来像是金字塔里的千年干尸似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脚丫。
“看这里。”
萌萌指着他脚丫子上面的一个红点,耐心地说道,“看见了吗?当时我就是轻轻用脚丫这个地方碰了一下那个池子。”
然后他就被魔气当成了容器,寄居在他的身体里面。
如果是普通的小孩肯定察觉不到,但是他却不同,他因为太过于无聊,男人也不肯花钱送他上学,每天在家里无聊的时候,他就会观察起一切事情,这也包括了,他自己。
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一天一天在变得虚弱,然后他找遍了全身上下,就发现了这个小红点,这个小红点立即勾起了他的回忆,这个东西,不就是他当时碰到池子的部位吗?
“只是轻轻一碰,就这样了?
巫黔仔细地蹲下身来观察了一下,和当初那两位差不多的状态,他伸出手在上面感应了一下,很浓郁的魔气,魔种应该汲取了相当的生命力了。
“不是。”
出乎意料的,萌萌摇了摇头。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魔种寄生的,至少,我就知道有不少人也碰过那个池子,但是他们都没有出问题。”
巫黔想了想,说出了他对魔种的了解,“这种东西,正常情况下都是寄居在一些体质比较弱,或者说意志力相对比较差,没办法和它抗衡的宿主身上,我觉得它可能是觉得你是一个小孩,所以才会……”
“你知道这个?”意料的没想到巫黔居然对这个东西有些了解,萌萌认真地听完他的话,才恍然大悟,“对,没错,接近池子那些都是很强壮的人,都是村长的左膀右臂,他们的意志力应该都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