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顾向阳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把外衣随手一扔,扯了扯领带,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差。”
此时已是隆冬,我蜷缩在暖和的壁炉旁拼图。
“冷。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这语气不容置疑。
我放下拼图,跑去整理衣服,顺便问:“去哪儿,待多少天?”
“北疆。”顿了顿,他走过来,看到盘腿坐在地板上的我,笑笑:“傻瓜。收拾收拾你自己就行了,那里什么都有。”
北疆。这是我待了四年的城市。
“怎么想起来去那里?”我问。
顾向阳在我额头上盖了一个章:“老婆陪我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连夜飞到那里时,恰值深夜。零下四五十度的温度,彻骨的寒。顾向阳把我裹在他的大衣里,说:“冷么?”
我点点头。
“相比你上学那会儿,还算暖和。”
他带我进了一栋公寓,并非酒店。我纳闷:“这是哪儿?”
“我们的家。”
我吃惊:“你什么时候在这里有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