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可依你,唯独这条不行。」
「祭师院野心勃勃,大王若不理会神灵的恩旨擅自介入此事,不正中了她们的诡计?」
东凡王也算本事,任鹿丹说破了嘴皮,只有一句:「唯独这一条不行。」
鹿丹眉目间焦虑渐现,还欲再说,却被东凡王一把搂住,咬牙道:「保护这王位有何用?你不在了,我还不是任
人宰割?你离开东凡这段日子,她们已经源源不断送来贵族女子画像,逼我立后。我……我是宁死也不和别人共
寝的。」动情处,也忘了大王身份,不称本王,口口声声说着「我」,哽咽起来。
「你……你……」鹿丹被他一抱,仿佛全身的僵硬都忽然融化了,猛然把他反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两人抱在一起,才看出鹿丹其实个头比东凡王还高出那么一点。
凤鸣目不转睛把这君臣之间的甜甜蜜蜜欣赏了半天,暗忖打破别人的悲情告别虽然颇不人道,但眼看时间一分一
秒过去,死神的微笑越来越清晰,也只好做一次棒打鸳鸯的反角。
无奈地大声咳嗽一声,把眼里早容不下旁人的东凡王和鹿丹惊醒,对着满脸尴尬的东凡王送去一个灿烂的笑容:
「东凡大王你好,我是西雷的凤鸣,乃你们家鹿丹国师请来的客人,呵呵,虽然他请客的手法实在不怎么讨人喜
欢。」
东凡王目光转到凤鸣处,早少了看向鹿丹的含情脉脉,冷冷点头道:「原来是西雷鸣王,久仰。听说鸣王诅咒圣
宫倒塌,不知我东凡何事得罪鸣王,竟惹来鸣王如此怨恨?」
他对鹿丹满腹痛惜,当然将一肚子不满都倒在惹事的凤鸣身上。如果不是凤鸣诅咒圣宫,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个地
步?
凤鸣没想到东凡王第一句就兴师问罪,张口结舌了半天,心中忿忿不平:不是你那鹿丹我会落到这个田地?你是
大王当然护着宝贝情人。猛然想起容恬也是个爱护短的,心口猛然抽搐,象被刀剐似痛。当即收起笑脸,摆出一
副冷冰冰的神情,别过头哼道:「为大王者应以不耻下问为美德,可叹大王到生死关头都不懂这个道理,白白拖
累国师一条性命。无妨,大王尽管和国师抱头痛哭,明日我和国师一起被祭师院的人宰了,大王再找一个美人就
是了。」
鹿丹皱眉道:「救命之策我们自行筹划,大王无须过问。」
东凡王早精神一震,居然脸色立转,忙跨前两步殷勤地朝凤鸣拱手,眼睛发亮道:「久闻西雷鸣王智计无双,心
中一定早有定计,若真能让国师度过此劫,东凡无物不可相送。」略微犹豫,咬牙道:「就连天地环,本王也不
会吝啬。」
「大王万万不可卷进此事!」鹿丹跺脚,将东凡王一把扯回身边。
谁知东凡王居然一把抱住了凤鸣,哀求道:「鸣王,你定有计策的,只要救了他,本王拿性命换上也甘愿的。」
凤鸣被这堂堂一国之君树熊似的抱住,眨着眼睛愣了半天,半晌才想起这样抱着不对劲,手忙脚乱把东凡王抓在
衣襟上的手掰开,忙道:「大王,大王你先把手松开,妙计我没有,谬计倒是有一条,不过需要大王配合,哎呀
你先把手松开。」
「鸣王请说,本王无不应允。」东凡王松了手,把鹿丹强势地抱住,口中仍在对凤鸣许诺。
「我需要硫酸……不不,我需要硫化物啊,什么都行,你帮我弄到那个圣湖里去……」
尚未说完,鹿丹已经拖着东凡王往门外走,沉声道:「此事与大王无关,大王先回去吧。」
「本王不走!」东凡王忽然低吼一声,猛然挣脱鹿丹的手,从颈项上摘下一个红绳系着的小瓶,昂然道:「你若
将我推出这门,我就在门后把这个喝了。」
不知瓶中放了什么危险物质,鹿丹面色骤变,眼睛瞪得骇人,刚欲握拳,又似乎自觉此刻不可动怒,强压着胸膛
的起伏,叹着气缓缓道:「你身为东凡大王,怎可如此轻贱自身?」
东方王捏紧了瓶口,低声道:「祭师院祸乱朝政,百姓饥寒连年……我本来就是个失败的大王,你难道不知道么
?」
「咳咳……」打断这样感人的场面真是罪过,不过凤鸣这两声咳嗽还是中气十足,足以引起两人注意。
发觉两人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凤鸣又咳嗽两声,老气横生地劝道:「恕我多嘴,这事是国师不对。国师此刻若不
向东凡王求助,明日恐怕就从活色生香的美人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了。国师一死,大王势力顿减,岂不要被那群女
人活活整死。我知道国师不欲牵连大王,不过横也死竖也死,不如大家齐心协力赌一赌,度过这次难关?」
东凡王连连点头。
鹿丹目视凤鸣,幽幽道:「本国师拿性命赌鸣王可以挫败祭师院,已经输了大半。实话说,现在鹿丹对鸣王再没
有从前的信心,也不希望大王被牵扯进来。」
「呃……这个……」凤鸣脸红过耳。
「不过……」鹿丹却又浅笑起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鹿丹再不能勉强阻止。唉,你这性子为人君主,叫
我怎么安心扔下?」最后一句,是对东凡王说的。
东凡王顿时脸色一喜,走到凤鸣面前,深深拜倒:「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