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满腔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烧着的傅青梅来说,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自然不能令她满意。
她将陈静拉躺在‘床’上,一边对她上下其手,一边气喘吁吁地问:“怎么脱的,怎么做的,做了几次,一次多久,都用了哪些姿势……从实招来!”
陈静被傅青梅“严刑拷打”的同时,杨昆正在她爸的办公室饱受煎熬。
之所以说是煎熬,并非指陈书记的态度有多么得强势、霸道,相反,他的态度友善得很,不但亲切地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和他握手,还特意吩咐小钟秘书拿自己珍藏的好茶待客,令杨昆颇有些受宠若惊,只是想到不久之前还在和人家的‘女’儿翻云覆雨,心头不免惴惴。
简单寒暄之后,陈书记陪着杨昆坐到沙发上说话。
虽然对这位便宜老丈人了解得还不够深刻,但他也知道,不是每个有资格进入书记办公室的人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
杨昆自认和陈书记的关系也还没近到这个份上,除非……对方知道他正在跟人家的宝贝‘女’儿不清不楚……
既猜不清陈书记找自己谈话的目的,又‘摸’不透如此礼遇的原因,杨昆便打定了主意,千言万当,不如一默。
好在陈书记没跟他兜什么圈子,刚一落坐就开‘门’见山地道:“这次揭牌仪式搞得不错,喜羊羊的服务水平也不错,省市领导都是赞誉有加,我要对你说声谢谢。”
养殖基地是以徐丽娅的名义投资兴建的,不过杨昆知道这个中细节瞒不过陈书记的法眼,也不虚言搪塞,只是微微欠了下身子,谦虚道:“陈书记谬赞。”
陈树德呵呵一笑,“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我对你的印象很深,早就想找个时间跟你见一面,聊几句,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杨昆昧着良心恭维道:“陈书记日理万机……”
陈树德摆摆手,“没那么夸张,我的工作是忙了些,不过务虚的多,务实的少,机关办事就是这样,想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总得先应付一大堆俗套,类似的场面话,我早就听腻了,你也不是机关干部,咱们不拘俗礼,平等对话。”
杨昆唯唯诺诺地点头,暗忖:“咱爷俩一个‘女’婿一个老丈人,我有几个狗胆敢跟您平等对话,真要没大没小地论起哥们来,这辈份不就‘乱’了套了?”
陈树德再‘精’明也猜不到他此时的龌龊心思,只是顺着刚才的思路说道:“算上中医院那次,到今天咱们也不过才见过三次面,不过关于你的所作所为,我倒是早有耳闻,听说你名下除了火锅店以外,还有不少别的产业?”
这些都是既定事实,杨昆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
陈树德感慨道:“对于一个出身寒‘门’的年轻人来说,能做到现在的程度,殊为不易,运升同志倡导扶持本县的标准件产业,应该也是你的主意吧?”
杨昆点点头,“我跟刘叔叔的儿子是同班同学,年前去他家里串‘门’,适逢刘叔叔问起,便信口开河了一番,没想到刘叔叔居然当真了。”
陈树德赞许地笑笑,说:“信口开河就能给开发区带来超过5000万元的固定投资,我倒想看看,你要是认真起来,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杨昆无言以对,跟着打了个哈哈。
陈树德指指杨昆面前的茶杯示意,自己先端起来喝了口茶,问:“说到你在商业方面的天赋,运升同志也好,我那位外甥‘女’婿也好,甚至还有我那位宝贝闺‘女’,都对你赞不绝口——哦,就是陈静,在县电视台工作,你应该认识?”
认识,太认识了,杨昆听得背上冷汗直冒,“在王‘波’的婚礼上认识的,大家一起吃过几次饭。”
暗自瞅瞅对方的表情,觉得这话像是随口问出来的,他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陈树德放下茶杯,靠在沙发背上,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慢条斯理地问道:“餐饮、副食批发、机动车销售、家用电器、钢材贸易……我有点好奇,你怎么会想到同时搞这么多互不相干的行业,同样的‘精’力,用来专‘精’一行的话,成就会不会比现在更高一些?”
这话题有点过于笼统,不太好回答,杨昆想了想,说:“可能是受个人的兴趣和‘性’格影响吧,我这人兴趣比较广泛,‘性’格却偏于保守,做生意一向未虑胜,先虑败,是以从来不敢把‘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
陈树德慢慢点头,说:“兴趣广泛是好事,除了商业以外,对于咱们县的工业、农业、第三产业等方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杨昆有些懵,跟一个小商人谈国计民生,您老人家的思维方式也太过于天马行空了吧?
他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说:“您也知道,我还是个在校学生,只是对学习不太感兴趣,加上体谅母亲持家不易,才琢磨着做点小生意……”
“学无先后,能者为师。”陈树德摆手打断他的话,说:“换位思考一下,站在你的位置,没有手头的行政资源辅助,我自认绝对做不到你今天的成就,所以就想请你站在我的角度,用商业、经济的眼光,去考虑一下如何改善县属国有企业的困境,如何提高农民收入水平。”
见杨昆面‘露’难‘色’,陈树德也觉得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了,温言宽慰道:“今天的谈话纯属探讨,所谓言者无罪,有什么想法,你姑且说之,我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