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馨只觉得心脏蓦地咯噔一下,恐慌从心底蔓延而出,“凛……”
“因为你们什么错都没有,所以我怎么能接受你们的道歉呢?”凛看着他们,略显苍白的脸上神情轻淡的就像天边飘着的一抹白色的云。
不知道为什么,听凛这样说,两人的恐慌更甚了。
“是我的错呢,是我不够细心不够冷静,如果我更冷静一点,我就会知道你们只是恶作剧,如果我更小心一点,就不会摔到那种地方去。归根究底,其实你们什么错都没有,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呐。真抱歉啊,因为我自己的失误行为,让你们这么自责,现在我没事了,请像以前那样快乐自由的去享受你们的生活吧。”凛说着看向窗外,看到犹如水洗过一般的天空湛蓝空旷,微微有些失神,仿佛目光透过那天空,看到很遥远的时光里。
她的侧面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光,让她的肌肤有一种接近透明的感觉,在这一刻让人有种她即将随风远去的错觉。
“凛!”馨一下子抓住凛的胳膊,“你在说什么……”
“啊恩?才多久不见,你就把自己搞的一身的伤,未免也太不华丽了吧?阿凛?”华丽的声音蓦地打断馨的声音,光和馨看过去,便看到门口走进来历来不受他们欢迎的迹部景吾还有忍足侑士,凤镜夜抱着一只胳膊站在门口。
“是啊,凛,被你吓坏了呢,没事吧?呀啦呀啦,这双美丽的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要不然我可是会心疼的。”忍足侑士那双含情的眼藏在镜片下扫过双子,有些凉。具体情况他们是不知道,毕竟凛只是发了条信息大概说了下她受伤的情况,让他们过来接人而已,不过这并不妨碍,冰帝的众人也看这对从小到大把凛当成所有物,对她的占有欲过强的常陆院双胞胎不爽,大概这也可以称作——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呵呵。
“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呢。”凛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一向很能感染人的温柔此时出现在那种苍白的脸上,还有那些布满白花花绷带的躯体上,只叫人心疼。
迹部眉头皱了下,没有多说,推开光和馨走到凛床边,弯腰,微微用力便把人抱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的。”只是皮外伤而已被搞得跟重症病人似的,凛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啊。
“出门一趟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人闭嘴吧。”迹部抱着凛往门口走去,经过凤镜夜的时候脚步微顿,“麻烦你了,请替我向令尊问好。”
凤镜夜看了凛一眼,点头。
“喂!等等!你们要把凛带去哪里?给我……”终于反应过来的光立刻追上去,只是很快便被忍足给挡了下来。
“我猜你们虽然觉得抱歉,但是大概根本想不明白,具体你们错在哪里吧?常陆院弟弟们?”忍足唇角勾着一抹嘲笑,戏虐又嘲讽的看着两人。仔细想想,其实凛说的没错,归根究底貌似都是她自己的错才导致昨晚的生死一线出现,可他们真的没有责任吗?具体又是什么呢?这两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少年,可明白?
“什么?”两人蓦然愣住。
忍足有些感慨的道:“15岁,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呢,我们15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嗯,好像是在为了初中最后一场全国大赛努力,凛在干什么呢?是了,她在为毕业后去意大利读书做准备,独自一人,没有依靠过我们或者常陆院家,连相关费用用的也是她父母的保险赔偿金。据我所知,常陆院家是在凛出国前两星期才知道她要离开日本的吧?真让人怀念啊……”似乎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之后,忍足便迈着步子追上了迹部。
公关部几名成员们目送车子离开,然后走进客厅里,并没有看到光和馨,两人的房间门紧闭,在不同的房间里,双子默契的坐在床边,微微垂着脑袋,发丝笼下的阴影沉沉的遮掩住他们的神色。
他们只是因为走不出狭隘的世界而任性幼稚,并不是傻子。
……
车子渐渐将别墅抛在身后,宽敞舒适的加长车内。
凛坐在迹部边上,忍足坐在地面,场面有些安静,凛有些尴尬。
“阿诺……其实真的只是皮外伤而已啦,只是被包扎的有些夸张了,不信我拆开给你们看。”凛说着就想拆自己手上的绷带,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皮外伤到底有多大面积,不过既然包成这样,应该面积还挺大,那位家庭医生说他的药是秘方,上了再爆炸,保证日后一点疤都不留,要不然凛早就拆掉了,多大点伤啊,包成这样吓人,洗澡都不方便。
凛的手一下子就被边上的迹部拍掉了,他对凛的看似如水般温柔,但实际上独立坚强到让人觉得无可奈何的脾性太过了解了。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去自己的公寓还是?”迹部问道,理所当然不会出现常陆院家这个选项,其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会因为住的时间久了就消失不见,那种陌生疏离的感觉想要消除,依靠的是人心,而非时间。
当然如果凛是其他人,迹部不介意邀请她去迹部家的,可惜凛不是其他人,她没有回常陆院家,反而住到别人家去,恐怕会让常陆院家和她自己都面上无光,凛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要不然她也不需要拜托他帮她找房子了。
“送我回公寓吧。”凛对迹部露出一抹略显可爱和讨好的笑,“我大概是第一个敢这么麻烦大爷你的女人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