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前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东方露出一线曙光,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吱吱喳喳的叫,一个清新的雨后清晨来临了。
国军部队的营房布置的很精巧,山水字画,檀木屏风一应俱全,临窗摆着一张书桌,沈培楠刚送走了几名来汇报军情的下属,打着赤膊坐在桌边,左臂的伤被雨水泡了一夜,隐约有发炎的迹象,一圈圈拆了绷带,清洗,换药,莫青荷做的轻车熟路,游击队条件艰苦,他就跟着学了几招,末了看着那一块血肉模糊的皮肉,轻轻抿着嘴唇:“疼吗?”
他站在沈培楠身边,一身浆洗的很清洁的灰布军装,领口的钮扣系的整整齐齐,略低着头,神情关切的垂着睫毛和眼睑,鼻梁挺直,又是个挺听话的漂亮模样。
沈培楠用受伤的胳膊搂着他的腰,果然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