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得到缓解。
新年的前两周,演奏团的全体成员都到齐了,有些人是从其他城市过来的,有些则从国外赶回来,一共六十五人,不少都是旧识,其中不乏大师名家,现场出现不少粉丝围观合照要签名,非常热闹。
之後演奏团进行了第一次完整排练,原以为可能会比较混乱的演奏出乎意料的顺利,成员彼此间的默契丝毫不逊於经过长期练习已磨合的正规乐团。
音乐会的地点定在音乐中心最大的交响乐演奏厅。那里原本已经预定好要举办某钢琴家的新年独奏会的,可惜那位钢琴家因为过度劳累病倒了,独奏会不得不取消,空下来的档期刚好让他们赶上了。
地点确定後,早就设计好的邀请函很快印出来了,这些邀请函分成两部分,大部份分给演奏团的成员,剩下的则送给艺术界的前辈,一千五百套邀请函出来没几天就分发一空。
林再再作为演奏团的成员之一,也分到了三十套。
邀请函制作得很精美,解开封面上的丝带蝴蝶结後展开来就是一幅水墨画,内页是所有成员的大合照,因为人太多,光是合照就占了六页,另一边才是演出曲目座位表及入场时间等事宜。
看着这一大叠邀请函,林再再很犯愁,他要送给谁呢?整整三十套呀。
这时候,林再再的凉薄本性又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而後送给别人自己有份演出的音乐会的邀请函,好像很不要脸……
揣着这些邀请函好几天後,谢言真问他邀请函送得怎麽样了,林再再告诉他只送了一套出去。
「一套?」谢言真不可置信的皱了皱眉,问:「你说的这一套……是指送给我那套?」
林再再点头。邀请函到手当天他就给了谢言真一套,其他完全没有动。
「1号就是新年音乐会了,你打算让现场空着29个位子吗?」谢言真看着他,有些无奈道:「你可以把他送给你的亲人和朋友,比如颂文……」
「我姑丈姑姑都不在这个城市,我打过电话回去,他们说农场太忙走不开,姑姑又坐不了车,来不了;蒋老师已经和家人回了加拿大,老人家身体不是太好,也来不了。」林再再也有点遗憾,虽然他和姑丈姑姑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不过他们的确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洛先生的话他和刘楠是朋友,刘楠肯定会送他的,就不用我送了吧。」
「这样……那你可以送给公司的同事,」考虑到林再再和其他同事走得不近,谢言真又说:「就算你和其他部门的同事不熟,秘书办公室总可以了吧。」
「对哦!」林再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後从那叠邀请函里抽出十二套──秘书办公室一共有十四人,除去他和谢言真,还有十二个,「还剩十七套。」
发现林再再居然指靠他把全部邀请函送出去,谢言真有些无力,「再再,这是你的邀请函,应该由你来决定送给谁,你可以送给你大学里要好的同学,或者老师。」
闻言,林再再皱起眉头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後一脸茫然的看着谢言真,说:「我大学没有特别好的同学……而且,我好像连名字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
「才半年不到……你……」谢言真摇摇头,无力的扶额。
「啊、我的大学导师对我还挺好的,我给他寄两套过去。」林再再又抽出两套,「还有一个大学时一起租房子的学长,不过他去国外了,新年不知道回不回国,我发e-问一下他。」
这个学长正是开篇出现的沈安,暗恋林再再被林再再口奸最後打击过度远走他国的倒霉蛋沈安。
「一起租房子?」听到这个谢言真警惕起来,「你们很要好?」
「还可以吧,学长对我挺照顾的。」对於林再再而言,沈安的确只是一个照顾他的学长,至於口奸那件事,他已经选择性失忆的忽略了。
「既然是这样,你最好也联系一下这位学长吧。那时候有圣诞假,应该会回国。」谢言真这麽说道。
当时林再再说起沈安时的语气和神色都很云淡风轻,谢言真也放下心来,没有继续追究。但後来沈安真的出现後,充满爱恋的眼神让谢言真咬牙切齿,心里无比後悔自己当初怎麽那麽嘴贱。
把沈安和大学导师的三套也抽出来,还有十四套,林再再向谢言真投去求救的眼神。
谢言真挑了挑眉,站起来,说:「我要去做饭了,剩下的你自己想。」
於是,林再再一个人对着那十四套邀请函苦想,看看还能送给谁。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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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一受多攻)140
第二天,林再再把昨晚商量好的十六套都送了出去,虽然当天刚好是元旦新年,不过秘书办公室的同事听到林再再说他也会参与演奏後,当场表示不管如何绝对会去捧场。林再再打电话联系他的大学导师,後者也欣然答应会携同他的妻子前往。
至於沈安,远在太平洋彼岸的沈安在凌晨收到林再再的邮件後整个人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马上回复林再再说他一定会回去。
在秘书办公室给大家分发邀请函的时候刚好方旗进来,以为林再再在派圣诞贺卡,便上前凑热闹,「在派贺卡吗?我有没有份?」
「不是贺卡,是音乐会的邀请函,」林再再把手里的邀请函给